“夫君,许多人中了进士之后,还要等很久,才会有官职分配。夫君这会试还没有考,就已经是从八品了,夫君果真是非常人。”
白名鹤也是一脸的笑容:“我估计着吧,这官当不长久。最多就是一个梯子,接下来怕是会有一件让我想像不到的麻烦事缠上我。当然,可能不止一件!”白名鹤脑海之中,想到了商辂,也想到大明皇帝。
远远看的白名鹤的车队离开,孙老叔公来金杰近前。
“这个,小金呀!”从这个称呼上看,孙老叔公与金杰的关系不错,只听孙老叔公继续说道:“上次有几个小贼在这四周窥视,这事情为何不给我家姑爷说呀!”
“孙老太爷呀。几个小贼,管杀不管埋。咱这里是皇爷爷的产业,有禁军守着。白公子是要作大事的人,这样的小事让他操心就是我金杰的错了。”说完,金杰一指那边的山脚:“春耕之后,那里是要盖些屋子的,工匠的家小接过来,也省得谁把这配方给带走!”
孙老叔公用力的点了点头:“是呀,家小不在身边总是会想念的。”
孙老叔公想得是亲情,而金杰想的却是规矩。
话分两头,白名鹤先去涿州,换上船再从永定河入京。同样的,夜里可以在船上睡一觉,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在船上等着白名鹤,也是熟人。
上次来见白名鹤的那个锦衣卫千户,今个白名鹤才知道此人名叫叶苞,看着一脸胡子,事实上年龄不大,是家中世袭的千户。也是蒙了恩的。
“白公子,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叶苞一开口,白名鹤就感觉到头晕。
怎么是什么日子呀,那圣旨还没有让自己回过来,这位千户大人就自称下官,要知道这锦衣卫千万,可是正五品的官员,自己才是从八品,而且这个从八口的帽子还没有戴上呢。
赶紧回了一个大礼:“千户大人,您这话让我白名鹤如何回答呀!”
“如果是为了五品与八品,就不用回答了。总之,在您面前,自称下官没有错。有人托我讲两个消息告诉白公子。”
听叶苞提到正事,白名鹤也不客套了,请叶苞在自己的船仓内坐下。
“第一件事情,万岁御笔,大明第一才子是给白公子。第二件事情,万岁想让白公子作一个孤臣,效仿汉之烈候大将军大司马卫青,卫大将军!”叶苞说完,默默的等着白名鹤的反应。
白名鹤闭上眼睛思考片刻,反问了一句:“我与商辂商大人的谈话,你们知道?”
“我锦衣卫有会读唇语的人。不过白公子,您与商大人的谈话怕是这会才放在万岁案上,万岁流露孤臣之意,要更早些。让下官传话的是成敬,成总监!”叶苞没有绕什么圈子,很直接就把底给白名鹤交了。
与叶苞又聊了一会,白名鹤知道这叶苞也是没有投靠任何的派系,属于皇帝信得过的近臣,为皇帝办一些重要的事情。
白名鹤越发的感觉,自己这次进京,会不简单。
自己面对的,可能是整个文官体系,而且自己背后,支持却不多。
第035节 商辂第一考
景泰二年,正月二十三,早朝。
以御史王豪为首,清流文官们上书,会试末考,举子白名鹤何德何能,何以为官。如若会试之时,白名鹤名落孙山,朝廷岂不是会被天下人嘲笑!
所以,清流们发出了强烈的抗议,非科举不入仕。
代宗朱祁钰很端正的坐在御坐上,这样的情况在他安排白名鹤当官开始,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了。所以他不在乎,而且朝堂之上也安排了几位官员帮自己说话。
彭时施礼出列,朱祁钰心中一喜,这彭时的长篇大论,正好用来对付御史。
自己也绝对是一个知人擅用的皇帝了。
就在朱祁钰期待彭时可以讲出一翻让自己喜欢的言论之时,却见彭时拿出一份奏本:“臣以为,不科举而不入仕,臣请万岁收回赐官!”
朱祁钰当场差一点吐血,你彭时算什么东西,竟然摆了朕一道。
“万岁,臣以为彭时所言,是所有文官的之声。只有经历了正规的科举途径的,才可以入朝为官。白名鹤只是一个举子,而且还是以陕西倒数第二的成绩。所以臣以为,白名鹤只是一个夸夸其谈之辈!”
杨宁站出来的,这风头立即就变了。
高谷在这个时候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杨宁怕是想上位呀,难不成他还指望着三师,三少的等着他吗?
想到这里,高谷的视线转到了商辂身上。
仅仅一个眼神的交流,两人已经达成了同识,先把杨宁压下去再说。
最后,两人同时用眼神向内阁首辅华盖殿大学士陈循,陈循原本是不参与这些派流的争斗的,他是文士,真正的文士。所以他心中是矛盾的。
一方面,他反感清流那种空谈的态度。另一方面他也不支持于谦那种不居小节用人的态度。同时,对于高谷这种混日子,熬资历,不求有过但求无过的作法,同样的反感。
此时,三派在朝堂之上争,可以说都在寻求他的意见。
今日之争实在太突然,可以说每一派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私下交流过。
但是,杨宁你玩得太过了,想借这次白名鹤赐官的事件,给自己涨声名,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