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鹤脑海之中还想着后世的运输消耗呢。一万石放在后世就是五吨左右,随便一个卡车就拉上了,一百万石走铁路……。
笑话呀,这里那来的公路、铁路。全靠马拉人扛的,这运输真正算细了当真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不过,这些白名鹤出得起,大明以往的赏赐层层剥皮。自己就照实数发一次,又能如何?
想到这。白名鹤自己吓了一跳:“李大人,我要是实数发了。会不会有人骂我!”
“你在乎骂吗?”李秉反问了一句。
白名鹤的顾忌李秉如何不知道,换个官员或许怕了,可白名鹤呢,眼下就是御史弹劾白名鹤都要长着心眼,白名鹤的剑可是湛卢呀,世间传说中的良臣名将之剑,有灵性会认主的名剑。
到现在,杨浚都咬死一句话,他原先不认识这是湛卢。同时恭喜湛卢认主,这是天赐!
杨浚是什么人物,血里来火里去,阎王殿里走了几圈的人物,跟着他的父亲杨洪见识过刀光剑影,也见识过暗箭黑影。多余的话他不会说,那把剑是在南书房由当今万岁亲自打开的,白名鹤拿到了,自然就是白名鹤的。
有些东西。不是贵重就不能舍得。
更何况,还有一份更贵重的。
杨府,杨浚专门把几个兄弟,杨家本家的十几个男丁。还有旁系那些有些能耐的男丁也聚焦在杨府内院。
“杨信,你是我弟弟。七日之期子时就算过了,你清晨之时就去白府。带着虎子兄弟兄弟两个,大哥只有一句话。虎子兄弟可以死,白名鹤不能伤。”
杨信出列一抱拳。人群之中两个长得一模一样,身高七尺五寸,按现代人的身高来比就是差不多两米的壮汉,这两人曾经是杨洪的亲兵,也是杨氏族人。
“义儿,大明律,武将丁忧不交权,为期百日。我命你回带父亲大人灵柩回南京老家,杨氏族内召集可靠族人五百,勤练武艺等为兄的消息。并且告诉老族长七叔公,请他拜访魏国公,只说为兄欠了别人一条命,请魏国公在必要的时候,帮为兄还这个人情。”
“是!”杨义出来一抱拳。
杨浚在不断的调派着人手,他在为自己即将成为宣府总督作着准备。
他相信白名鹤能在万岁那里拿到湛卢剑,就代表着白名鹤肯定能为他拿到宣府总督。
天色浅晚,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白安却带着十几个人,一半身穿华服,一半衣衫褴褛。一队巡街的兵士远远的看到白安这一行人,那盏写有一个大大白字的灯笼在夜里特别的明显。带队的什长轻轻一挥手,示意自己这一队人转向进入一个小巷。
白安看到这些人,原本还在思考如何解释一下。
这一队巡夜士兵故意的让开,对他们违反宵禁的命令视而不见,却让白安心中多少有一些骄傲。
原本还有一点傲气的几个高级地痞们也心生敬畏。
能让五城兵马司的人有意让道的人不多。看来这位白大人有些手段。
手段,真正的手段在他们进了白府之后才看到,一行了进了白府,远远的看到白名鹤从角门转出来,齐齐的跪下。无论如何他们是民,白名鹤是官。
白名鹤托下着巴扫了这些人一眼,随手指了其中一人:“头抬得太高了。”
不用解释,也没有机会解释。
这位高级地痞愣神的瞬间,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就扑了上来,将其按在地上噼啪的打了十几个板子,然后将人揪起来:“跪好了。”
“不服吗?”白名鹤语气淡然。
服,怎么可能服气。纵然嘴上说了服,心中也未必服。在京城这片地方能成为高级混混的,谁背后没有几个孝敬的大人物。你一个七品小官,见面一个眼神就先打人,谁不知道你是立威呀。
有胆大的竟然还瞪着白名鹤。
白名鹤轻轻的在额头上抓了两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这些混混没用了,明个换一批来。”白名鹤说完就走,站在白名鹤身旁的一个中年武官手缓缓的按在刀柄之上,呛啷一声,刀出鞘了一半。
真杀人,还是立威?谁敢赌呀。这是在赌命,谁能输得起?几个大混混大喊饶命,白安只是冷着脸站在那里,这些人的死活与他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些混混都人渣。
却谁想,那中年武官又将刀收了回去,这人正是陈阿大,不说别的,杀人他不怕。
“来呀,绑了。明个送到天津卫去,全部沉海。”
这次出来的全部是军兵了,直接将人绑了,然后装进了麻袋里。
白安轻轻一拍手,几个家丁扔出一盆银豆子,清一色五钱雪花银豆。
“今晚上别睡了,有些话你们背清楚了。明个天黑之间,这京城里要是没有传开了,你们知道后果。办得好,再给你精米一百石。下去吧!”白安不问原因,只按白名鹤的吩咐办事。
倒是陈阿大走到侧院:“我说白大人,您这是玩的那一出!”
“给老陈你我自然是讲实话了,我准备把有些事情搞的满城风雨,放流言这种事情只有乞丐这些人办得最好,至少这几个混混头,我是怕他们坏事。二来,他们背后投靠的也是那些个勋贵,再说了他们手上掌握着京城几乎九成的民营赌场、青楼,最重要的,码头上的脚力,挑夫被他们控制着。”
白名鹤不用再说的更细了。
陈阿大什么都懂,也知道这些人挡了他们的财路。这不是白名鹤一个人的财路,这关系到广东整个都司衙门,甚至是当今万岁,还有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