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其余的人不怎么重要,可当到了两宫皇太后的时候。
作为这两宫的总管,自然要为他们的主子尽一份力。
人总是自私的,先完自己的事情才会去谈主子的事情。当然也可能关系到所有太监群体的利益。谁也不认为自己应该插嘴的。
终于提到两宫皇太后这新年的贡品了。
成敬这时问了一句:“白大人,这次的贡品你应该当亲自送贡帖进宫的。至于贡品是作臣子的心意。”
成敬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这个暗示让白名鹤心里猛的一揪。心中骂道:去他娘的心意为重,两宫皇太后的贡品敢少了那个的。除非你对自己的人生已经绝望,否则这贡品还真的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不对!白名鹤猛然反应过来了,成敬这话不是提醒自己贡品,而是两宫皇太后。
“都回了吧,你们那些差事少不了你们的,差什么来问杂家就是了。”金英一句话就把在场九成的人打发走了。众位总管太监谁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们最关心的是自己这一份,至于宫里的用度,这只是多出来的,有谁没谁,多了少子也有上面的人操心。
比如金英、成敬、或者是当今万岁。
众位总管太监离开了,可还留下了四位,分别是两宫皇太后,皇后。杭贵妃宫里的总管太监,论级别与职司。他们和金英差了不止几条街,可伺候的人不同,金英也给他们几分面子。
“今个献贡,还是明天?”金英问白名鹤。
“今天,我想先求见上圣皇太后!”白名鹤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金英并没有指点过白名鹤要先见谁,后见谁。这个顺序在大明而言太重要了。白名鹤如果每走一步都要有人扶,那么他可能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无论白名鹤先见谁,后见谁,或者在宫里有什么祸事,金英都有十足的把握给白名鹤扛下来。再说了背后还有大明皇帝的支持,并不是谁都能拿捏白名鹤的。
四位内宫管事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其实这四人心中明白,杭贵妃铁定是最后一位。至于谁是头一位,自然是在两宫太后之间了。白名鹤既然选了上圣皇太后,那么其余三人就去准备了。
贡品不是问题,白名鹤这边早就准备好了。
光是准备这些贡品,东厂的几位档头可是帮了大忙了。
很快,宫外仓库那里就有人过去传话:白名鹤第一个求见的是上圣皇太后,也就是孙太后,朱祁镇的母亲。
守在仓库的是东厂二把手,大太监舒良,兴安的副手,也是留名于世的大明太监之一。
更是当时深受皇帝信任的太监之一。
如果金英在换太子这件事情上倒了,那么兴安进司礼监,舒良就是东厂都督。
接到报告,舒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目录:“都看好了,不要搬错。”众位小太监齐声回应后,开始装车,挂红。
舒良把玩着手中那只雪茄,对身边的两人说道:“咱们这位新都督倒是有些手段。”
“能让兴督放心交权的人,自然不普通。”另一位很是一脸严肃的回答着,同时小声的问了一句:“公公,他们在东华门议事,您老不去的话?”
“紧张自己口袋那点银子了?”舒良笑问。
两个副手都有些尴尬的笑了,舒良笑骂:“你们这些个没出息的,守着聚宝盆还有其他人抢食,出去莫要丢了我们东厂的脸面。也罢,给你们交一个实底,明面上咱们和宫里那些一样,但咱们多了一个名为勤务补贴的银子,就是出去办差加赏。”
说到这里,舒良一指身旁的大档头郝义:“这次你南下岘港办差。你这一队,这个数。”舒良伸出三根手指,然后继续说道:“不过,事情要是办砸了莫过杂家不客气,办好了再翻一倍。”
“定当为万岁效死。”郝义很郑重的施了一礼。
“南下的路上,顺便去杭州给岳王爷上柱香,香火银子咱们白都督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东厂正式的变成了对外的情报部门,舒良三根手指就是三石黄金,东厂已经习惯了白名鹤用石来计算黄金的方式,大气!
白名鹤这么大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东厂到了岘港,明面的人只有几个。其余的人干的全是刺探、暗杀、煽动等掉脑袋的事情,而且死了也不能说自己是东厂的,被抓了十之**不会有人去救。
卖命的银子,自然不能小气了。
另一边,白名鹤已经跪在内宫一道门前听宣了。
孙太后对于白名鹤第一个来拜会自己还是有些意外的,毕竟自己已经是过气的皇太后了,当下宫内正当红,亲儿子作皇帝,纵然没有势力也有权势的是吴太后。
特意的穿上太后正装,而且没有挂珠帘,就这么直接的接见了白名鹤。
白名鹤进来行跪礼,听到免礼之后却没有起身:“儿臣给皇娘请罪,苑君坐了这半个月的海船,这几日在府内还没有恢复过来。本应带她一起来给皇娘请安的,儿臣代苑君给皇娘请罪了。”
孙太后愣了一下。
她当初收了孙苑君作了女儿,只是想为将来留一条路,也是为自己的儿子留一条路。白名鹤进来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想起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