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粗了,而且也违禁了。
于谦一巴掌就打上去了,虽然他知道这位校尉说的没有错,而且大明是有私兵的。白名鹤自己也有。白名鹤没给自己的女人出气,就种男人就无能了。
但是,白名鹤却不同呀。
于谦打了一记耳光不够,又反手打了一巴掌。
那校尉没感觉疼,于谦却感觉手疼了。于谦头一次用喊的在说话:“白名鹤管的是大明的军。白名鹤带的是大明的兵,白名鹤守的大明的疆域,白名鹤护的你们这些人的命。漠北之战,白名鹤硬扛了三次圣命,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让我大明的军士能多活一些回来,为的就是一战打败瓦刺,让我大明北方百姓再不用害怕战事,他是一国重臣,他不是市井小民,你要不服的话,我于谦这里代白名鹤受着!”
于谦怒了,跑来的军校们跪了一地。
军人们最简单,他们认为有仇就要报,是男人就要护着自己的女人,否则就不是爷们。
什么军规、律法在血海深仇面前都可以放在一旁,报了仇再回来领罚,要杀要刮随你处罚,但不报仇绝对不行。
白马阁的事情通过东厂飞快的传到了龙泉寺,朱祁钰原本就有些手足无措,专门跑来这里来请金英再给出一个主意。
金英也没办法。
正如白名鹤那个理由,麻烦这东西是小树苗的时候一脚踩倒就是,但变成大树的时候就不容易了。这与能力无关,这是技术性问题。
金英也不敢抱怨,说是你大明皇帝自以为高明的主意,谁想来闹出这么大事来。
白马阁门口的事情传到这里,朱祁钰更头痛了。
金英反倒是轻松了:“万岁,事情倒变的简单了。”
“何解?”朱祁钰尽量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在说着。
“民心所向!只是万岁您是否能够信得过白名鹤了,要知道白名鹤在几万里外,也是能够称王的,他的力量比老奴想像之中更加的可怕。”
朱祁钰信任白名鹤,因为白名鹤知道未来六百年的事情,特别是给自己写下了十个字。
“朕信得过他,而且朕就算是赌上自己皇位与性命在这一点上也信得过他。正如你当年所说,白名鹤忠的不是我这个皇帝,也未必是大明这个江山,但他绝对忠于身为炎黄子孙的这份责任,为我汉族,白名鹤是可以粉身碎骨的。”
“那就顺应民意了。”金英给了大明皇帝一个确定的回答。
另一边,白马阁门前已经僵持住了,没有人敢说对外开战,而于谦也不能说让白名鹤丝毫不管不顾拜占庭人。
这件事情可以谈,但眼下却根本就没有办法谈。
眼下需要的是让这些人冷静下来,于谦再的拜占庭人谈一谈,总不能寒了人心。至于解决的办法肯定是有的,打回去也是肯定会的,但不是眼下。这一点于谦也有信心说服拜占庭人。
可就当于谦想好了准备开口的时候,大明皇帝出现了。
万民跪拜。那怕大明皇帝说不再需要跪礼,这一跪是百姓为了拜占庭人而跪的。大明百姓是知恩图报的人,他们相信大明皇帝会给那可怜的少女一个承诺,有承诺就足够了。同样,拜占庭人也相信,否则大明皇帝不会出现在这里。
“来人,请魏国公过来,再请怀玉与安琪娅过来。”大明皇帝说完就不再开口了。
于谦这才示意让百姓们起身。
先过来的是魏国公,他听说有校尉去白马阁找事自然要过来的,所以他就在路上。怀玉与安琪娅离的近,也听到这边的消息,但却没敢动。
安琪娅很紧张,她害怕大明皇帝生气。
安琪娅到了,正准备施大礼的时候却被大明皇帝朱祁钰挡下了,却没对安琪娅说话,反而是对拜占庭一位穿着白色主教服色的人说道:“按你们拜占庭的规矩,安琪娅是不是应该即位为王?或者有其他的称呼,当然用大明的语言容易让朕理解。”
“尊贵的大明皇帝陛下,请原谅我的直接,按拜占庭律法她是女皇,皇帝的皇!”
“很好!”朱祁钰回应了一句,语气平静却沉着有力。
仅是这一句回应,所有的人都把心提到了心口,在大明皇帝面前提到女皇,这会不会是禁忌呢,没有人敢猜,都闭住了呼吸在等待。
“朕记得,你叫奥利维亚莱…瓦莱里乌斯…奥勒里乌斯…帕里奥洛格斯…君士坦丁。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以官方的称呼来叫你。”朱祁钰用了平等的语气对安琪娅说完,然后又问那位主教:“朕应该如何称呼你们的皇帝。”
“尊贵的大明皇帝陛下,用汉语应该是:君士坦丁十二世。帕列奥列格皇帝。或者称呼为:奥利维亚莱一世,我们更愿意使用这个名字,因为这是拜占庭的新生。”
朱祁钰点了点头,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几个太监飞快的搬来台子,然后上面摆有椅子,让人震惊的是竟然是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