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我又不是她妈,有什么资格管她去哪。你不是很忙吗?忙到连跟她解释的时间都没有,那还管她做什么。”丁美满搞不懂,像她这种连自己感情都处理不好的人,为什么还要被逼着插手去搭理别人的感情。
“丁美满,你是思维神经崩断了对不对?胳膊肘怎么就劲往外拐。我要不是为了你和天夏,犯得着吗?”如果不是考虑到眼前的女人是“朋友妻”,他真想把她给掐死。
“贾天夏?”看吧,男人所谓的死党就是这样,但凡有什么事,往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身上推准没错。
“昨晚那个女人是莫蔷!我不想多说,自己回去问你老公。”谢穆堂用行动充分反驳了美满的论断,男人的友情不单单只是互背黑锅,更多时候是义气至上。天夏还没交代清楚的事,他没资格去插嘴,毕竟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谁都判断不了,“把凌嘉康电话给我。”
“做、做什么?”不会打算单挑拼输赢吧,他的情敌不是凌嘉康吧,人家不过是个无辜的经纪人哇。
“追、老、婆!”言简意赅的回答,表明了他耐心早就用完了。等丁美满自己招供显然是不可能了,谢穆堂干脆自己动手去抢手机,就算涉及到隐私,也阻挡不了他把自己女人绑回来的步伐。
他像一阵风般地杀来,又像一阵风般地消失……只留下丁美满木讷地回不过神,她到底招谁惹谁了,就连大清早的想偷个闲啃个蛋饼都没机会,余下的空闲时间她只能反复咀嚼谢穆堂留下的话——“回去问你老公”。问什么?难道是贾天夏留下的风流债,他只是无辜帮朋友收拾残局的?
可是很快丁美满就完全没经历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因为她的办公室又迎来了一个极品,此人不是别人,就是她避之不及的贾旺宝!
第二十七章
贾天夏很忙,他的忙全都拜丁美满所赐,结合之前一系列的频繁出镜率导致她的节目一经推出,收视就异军突起,逼得他家电视台扔出重重压力,连追老婆的时间都严厉剥夺。
即使如此,按兵不动、任由冷战发酵成解不开的误会,仍然不符合他的个性。勇敢总结以往经验,不怕困难,再战江湖,这才是应该发扬光大的竞技精神。所以,与其花时间来等待她消气,不如主动出击。组织也教导过,当我方胜算还是未知数的时候,最好是使用迂回战术,不求速战速决、但求最终胜利。
于是,贾旺宝登场了。
从谢穆堂离开后,丁美满的身边时时刻刻围绕着那个小鬼的身影。无病呻吟,做出一副西施捧心状,好像全世界最惨的就是他,怨天怨地地啜泣,“呜……我失恋了呀,失恋好惨呀……”
刚开始,丁美满善心大发,苦口婆心地安慰,还让助理去买了一堆“恋爱圣经”手把手地教他读。结果证明,人家年纪虽小,记性很好,只看了五分钟就能倒背如流?
放屁吧!就贾旺宝那副模样,估计市面所有教人怎么泡妞的书,他都看到想吐了,还学人家失恋?开什么玩笑,他分明很好!春风得意、爱情滋润!恐怕只不过是跟他家天夏侄子一样,女人多到照顾不过来。不过就那么两只小脚丫,偏要踩个十多条船,不小心弄翻两只算什么?
可就算被丁美满识破了,贾旺宝仍是赶也赶不走,照旧睁着眼睛说瞎话,时不时像背唐诗似的念叨上两句:“哎,为伊消得人憔悴啊人憔悴……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奈何明月不要我!”
“给我死一边去!”丁美满耐心尽失,恨不得能把他挫骨扬灰。
“美满啊,明月不要我。”死不要脸的小鬼继续抽泣。至于明月到底谁,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贾旺宝,我约了人,你能不能去玩点跟你同龄人差不多的东西?那边有个儿童乐园,麻烦你去里面待着好不好?那里滑梯很滑,搞不好滑着滑着,你的第N春就来了。”人家八岁大的孩子都为拼音烦躁、为加减法抽搐,为什么这个小鬼就偏偏要那么另类!
她在打发幼稚园里吵着要妈妈的小鬼吗?贾旺宝不爽地挑了挑眉,他家天夏侄子真是逊毙了,本来好好一个见到贾家人就畏手畏脚的五好女青年,现在彻底被养叼了。脾气像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来,竟然还懂得大小声吼人。可是没办法,都说吃人嘴软,贾天夏请他吃了那么久的宵夜,还帮着他追女孩,总是要报答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失恋,就是失恋,要明月,就要明月……”顾不得这是在公共场所,反正小孩子哪怕直接撩起裤子秀凶器,跟蜡笔小新一样见人就跳“大象舞”,也不过是博来众人一笑。贾旺宝跳下椅子,整个人往地上一横,蹬腿、挥手、扭身体,像丁美满说的那样玩些和他同龄人一样的把戏——耍赖!
“……”美满的涵养处在崩溃边缘,顶着满额的冷汗,硬生生地别开头。边感受餐厅里一道道打量目光,边咬牙切齿地掏出手机,那边才接通,没等对方开口,她直接吼开了,“你在哪里?”
“开会,怎么了?”
“不准开!给我立刻到我们常去的那家餐厅,把你家十四叔给我弄走!”
“……”那边沉默了许久,美满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总觉得贾天夏在憋笑,片刻后,他才终于挤出一声单音,“嗯。”
几乎是同时,贾旺宝的哭闹声戛然而止。
美满好奇地拧了拧眉,侧眸扫向他,一双白色的悠闲板鞋跃然跳入她的瞳间,鞋子的主人镇定地跨过贾旺宝,惬意地在美满对面的沙发座坐下,细致的薄唇扬了扬,目光直接掠过美满停留在了贾旺宝身上,“这小鬼是谁?”
原本还打算在凌嘉康出现前把旺宝给弄走,现在看来已经晚了。她纠结地抚了抚紧皱的眉心,关系太复杂,只好选择用最简单的方式概括给凌嘉康听,“我十四叔。”
“叫什么?”他堆起自以为亲和的笑脸,掐了掐贾旺宝的脸颊。
虽然对方是他家天夏侄子的敌人,但贾旺宝还不至于盲目通杀,很配合地装天真、卖可爱,“叔叔好,我叫贾旺宝,我要吃叉烧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