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一路坐长途抵达目的地时,只见组织聚集地停着几辆黑色面包车,地点还是破破旧旧的一个类似加油站的地方。
本来坐了两天的长途小轿车头就有点晕的他一只脚踩到地上,空气中一股浓重的发霉的味道瞬间从鼻孔和口腔涌进来,让他还没下车直接没忍住干呕起来。
虽然说是反派,但能不能别每次做任务的时候都挑这种破破烂烂的地方啊。
非得破破烂烂才能派的上“反派”的尊贵身份吗?
工藤新一立刻感觉和这里比起来,路西法那个地下室小房间竟然还算干净,不那么让人一进去就反胃。
罪过罪过。
一旁的随从看到他从车上下来,好像站不稳的样子,立刻上前伸手想要扶他,却被率先摆手拒绝了。
工藤新一从车上下来,紧步朝着前方走去,本来在车旁边拿着枪休息的几个组织的人看到他来了,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工藤新一先前没见过组织这些人,同样来自组织的人也没亲眼见过他,虽然单单是炸会场和追杀琴酒这两件事就在组织里名远扬。
工藤新一依次接住那些在他身上打量的目光,接着问随从道:“这次的任务组织上除了亚巴顿,还有谁来了?”
“没人了老大,一般这种任务,我们组织上两个领头人就够了。”
“嗯,还有一个呢?”
“啊哈!工藤君!——”
工藤新一的问题还没得到答案,就被这一声深情且有病的招呼声弄得脸色复杂,他不用转身,只是皱眉,身后的人就已经走上前热切地揽住了他的肩膀。
“一看到工藤君我还挺心疼的,毕竟追杀人这种累活实在不太体面,我们家工藤君一看就是适合坐椅子的,跑累了身上脏了我确实还有点舍不得。”
工藤新一挑眉,瞥了一眼亚巴顿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冷笑道:“我看你没多少舍不得的情绪,刚收枪洗手了吗?”
这话毫不掩饰的嫌弃说的却是在理,亚巴顿身上一股火药味,很是呛人,他身上倒是只有些许灰尘,但是手上既沾血又粘土,实在不太美观。
亚巴顿一听,立刻笑呵呵的松开工藤新一,接过随从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工藤新一连看都没看直接掏出手帕打了打刚刚被碰过的肩膀。
亚巴顿擦干净手,又乐呵呵的想去拉近乎,又被工藤新一躲开:“用消毒水了吗?”
亚巴顿张着嘴有些愕然的眨巴眼睛,而后点头应承:“对对对,手还没消毒,但是既然这样我是不是整个人都要泡消毒水里啊?感觉也不太行,泡上九天九夜我身上的病毒都不会被杀死,个人建议将其剁碎了之后火烧了才可以。”
饶是亚巴顿嘴里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在外人听来实属有点惊悚了,工藤新一却只是淡淡道:“别污染空气了,这里情况报一下。”
“来之前利未安森没给你说是吧?”亚巴顿说道,“我们这次的任务跟工藤君以往有计划的任务比起来稍微有点粗暴了,就是舞刀弄枪,任务目标也就是欠了高利贷以及之前和撒旦有合作的小企业家之类的,欠了债就携家带口的跑了多少是个隐患,所以必须全部清除才行,这种任务每年我都要执行十几次,哦对了,说起来今天早上追的那个我下手稍微轻了点,他前面有人堵他,后面也有追兵,我应该在他逃跑的途中路上安装小型炸弹,到时候看他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一定很精彩,我想想还有几个任务目标来着,今天叫工藤君主要是想和。。。。。。”
“没人告诉你你话实在有点多了吗?”工藤新一打断他。
“习惯就好。”亚巴顿哈哈一笑。
工藤新一冷眼瞥了他一眼。
虽然自己现在处在撒旦组织,但真要说起来,他还是一样对亚巴顿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好感起不来。
坏人分很多种类,这些种类划分一下还会产生鄙视链,对于亚巴顿这种,目前来说,是工藤新一最无感且试图努力不厌烦的一类。
身后几声车喇叭声响起,工藤新一并没有打算回头,依然在跟亚巴顿询问情况,直到过了一会儿一个有些陌生但总体听上去还是很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他才忍不住转身看了过去——
“别来烦我,觉得累了找个地方自坟吧。”
费雷斯冷着脸极其不耐烦的丢下这样一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看上去也才二十来岁的样子。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和组织上说好了要来执行这次任务的。。。。。。”
年轻人跟在他身后有些无措的小跑跟着,语气轻柔还带着一些委屈。
工藤新一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一旁的亚巴顿就立刻轻浮的冲费雷斯吹了一声口哨:“别那么冷漠嘛费雷斯,别西卜可是好不容易申请到和你一起执行任务的机会的,别那么冷冰冰的,大家相亲相爱一家人嘛。”
听到亚巴拱火的挑衅,费雷斯犀利的眼神朝他直接望去,冰冷的眼神在看到他身旁的工藤新一时有了一时间的缓和,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不解,但这些情绪仅仅是闪过一瞬,也很快被他掩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