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圣诞夜,长泽宏这边却是一片祥和的气氛。
“阿宏,怎么突然打喷嚏了?是着凉了吗?过几天还会降温,一定要注意好保暖啊!棉衣还够穿吗?需不需要陪妈妈再去买几件新衣服?”
“劳您费心。。。没有感冒,只是感觉有人在记挂我而已。”
地点是文京区一处金碧辉煌的餐厅,母子三人并席而坐。长泽宏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母亲说着话。
“照这么说阿宏是有了会彼此挂念的女孩吗?也是到了这个年纪了呢,当初我和你们父亲也是这么大的年纪确立关系的。。。。。。能和妈妈说一下对方的情况吗?”
“。。。。。。”
虽说是无中生有,但不知为何,听到长泽里奈这么说,他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果然是那个据说找寻了自己很多年的女孩。
“没有这个人。”
于是长泽宏如此回答:
“硬要说挂念的话,应该是男的吧?”
毕竟往前的这几个圣诞节他都是和帮派里的那些小崽子一起度过的,这次他不在场剩下的那几个干部应该能压住场子吧?在他提出这次圣诞夜想和家里一起过的时候这帮混蛋可是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了:
“你快去,这边有我们,不用你操心!圣诞夜就该好好地陪着家人!”
想起那些家伙在他耳边吵闹欢呼的样子,长泽宏嘴角又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而在一旁刚准备好露出一副慈母微笑的长泽里奈:“。。。。。。?”
什么玩意?男的?
这逆子玩挺花啊。。。。。。
“对了,您刚才说——我们的父亲。”
而长泽里奈正被雷得磨牙的时候又听到对坐的长泽宏如此开口:
“一直以来怕戳您痛处我始终没问出口,今天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雅美的父亲到底是谁呢?
他身旁一直乖乖抱着水壶佯装文静的长泽雅美也抬头望向这边。
“。。。。。。’
“方便说吗?您要是不想回答的话也没关系,如果是和那个人有关的话我也不想再听。”
“。。。。。。啊?。。。啊,没有。”
空气凝固了好大一会才听长泽里奈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
“怪我一直在逃避没有说清楚。。。你和雅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啊。。。本姓都该是川上的。。。”
“。。。。。。”
“你们的父亲。。。。。。即便曾经在一起过很多年我还是想叫他人渣。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欲望大过理智的人。从我怀阿宏的时候就逮到过他孕期出轨,当时只想着为了让孩子有个父亲选择了谅解。后来没过几年安稳日子他就又开始展露自己的本性:赌博酗酒家暴,和败类沾边的他一件都没少干。”
“后来是我实在忍无可忍,一时冲动之下和他大吵了一架,结果就被他舍弃到了荒无人烟的地带他自己驾车走了。。。。。。。舍弃年幼的阿宏是我从来没想过的事。。。。。。”
“直到我从那里昏倒被好心人救下,再度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怀孕了。。。。。。就是雅美。”
“你们的那个父亲打电话让我自己走回去。。。。。。如果我就这么回去的话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被他打流产的。。。。。。”
“可能是出于保护孩子的天性吧。。。我想让肚子里的孩子活下去,于是把他拉黑,又换了一张手机卡。边照顾着肚子里的胎儿边从头开始做自己的事业。。。。。。所幸除了坐月子不得不休息的那段时间,也算是咬牙坚持了下来,一直没耽误太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