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盼盼只好悻悻然地离开了。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恼?”关豪云担忧的看着搬回家里住的关盼盼。“是不是你的男主角不肯回来?”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怎么我发生什么事情你都知道?”如果是从前的她一定会大发雷霆,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老家伙,不过现在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计较这些了。
“有改变喔!怎么,受打击了?”
关豪云在椅子上坐下来,准备好好的与这个自以为成熟、但实际上还很幼稚的女儿恳谈一番。
“什么打击?他根本就是死性难改,一心只想征服我……”
她和关豪云虽然以父女相称,但是两人之间其实更像朋友。
一提到葛渊嘉她是不吐不快,一古脑儿的将葛渊嘉的恶形恶状全说出来,希望关豪云替她评评理,最好再帮她出口气。
“我看你比较像那个一心要征服他的人。”关豪云不但没站在她这一边,反倒替葛渊嘉说话。
“喂!我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关盼盼对他的评语很不满。
“和长辈说话都这么强势,可见你平常有多么的咄咄逼人。”关豪云不客气的点出她的缺点。“在了解你之后,我非常佩服他还对你抱着希望。”
“我对他已经算很容忍了。”电影要重新开拍,大不了找别的男主角,他以为这部电影非他不可吗?“
“你嘴巴的反应总是比头脑快,常常说出让自己悔恨的话,为什么你说话不放慢速度,仔细思考后再说出口呢?”关豪云给她一个良心的建议。
“没办法,不过人家可是刀子口豆腐心。”她也知道话一说出口伤害就已经造成,但她就是改不掉这个毛病有什么办法?
“老实说,你对葛渊嘉到底存着什么心?”
“哪有存什么心?”关盼盼自己也不知道。
“你不能再打马虎眼儿了,必须仔细的思考这个问题,否则谁也帮不了你。”关豪云很想给她中肯的建议,但前提是她必须先厘清自己的感情。
“嗯……他算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这个评语已经是她所能给的最大极限了,她向来骂葛渊嘉的机会比称赞他多。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他是个还不错的年轻人?”关豪云忍着笑意。
能让盼盼觉得不错的男人并不多,可以搞得她心烦意乱的更少,能出现在他们父女俩谈话中的男人几乎是屈指可数。
“打从他的名字在我耳边飘来飘去开始吧。”
“想过要和他交往吗?”兜这么大的圈子,也该有个结果了吧!
“的确是有想过……”但是想过又如何,两人从来没有对过盘。
“感情的事情,有想法就去做,一做就要往前冲,敢冲就争取得到。”关豪云这番话完全是针对关盼盼说的。
“冲什么啊?头破血流比较快。”她还没冲就全身是伤了,还冲什么?
“也对啦!你的个性这么强势,葛渊嘉那样的人其实不适合你,你应该去找一个对你百依百顺、脾气好的男人……”
“噁!”关豪云还没说完,关盼盼就故作噁心状。“你明知道我受不了唯唯诺诺的男人。”
“这可难了,听话的你不屑,喜欢和你斗嘴的你又不要,你这辈子恐怕嫁不出去了。”关豪云取笑她。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关盼盼眉头紧皱,苦恼不已。
关豪云有点惊讶,这大概是盼盼第一次认真的反省自己。“你是真心想听我的意见吗?”
“当然是真的想知道,不然我干嘛问?”
“你的缺点就是老爱把身边的人、事、物都搞得像战争一样紧张兮兮的,而且软硬都不吃,顽固得像石头一样。”
“这是天生自然,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想学人家做小鸟依人状,问题是我做不来呀!”
“你要是变成那副模样也挺奇怪的,但是最起码让自己稍稍圆滑一点,让直来直往的个性转个小小的弯总可以吧!”他在这方面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但她总是听不进去。
关豪云偏头想了想后又道:“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不是每一件事都有对错,这个社会有太多的灰色地带,感情也是如此。争吵有时对感情是一种润滑剂,但是争吵过了头就会变成伤害。”
“我知道,你还说过争到了理,说不定反而输掉了情。”关盼盼无奈。“但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除了跟他争,我还能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没有你?”关豪云很不客气的问。“这就是你的另一个问题了,老爱以自己的思维衡量别人。”
“你又不是不懂当局者迷的道理……”关盼盼为自己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