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凌空一个转折,落在了地上。将剑收入腰间的剑囊之后,毫不客气的走到离其最近的桌子旁边,端起酒壶,直接就往自己的嘴里灌了去。
这时,位于最中央的桌子上,一个一身青袍,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开口道,“鹿邑,别光顾着喝,说说你看到的情况!”
这中年,显然拥有莫大的权威,其一开口,周边桌子之上,那推杯换盏,持箸夹菜的情景当时都停了下来,一时间,那叮当乱响的声音没了,剩下的是一片寂静。
“是!”那人赶忙将酒壶放下,开口道,“根据我的观气神眼所看到的,那沪州军中,有二十二名修士”。
“你是六级,看到的,应该都是六级及其以下的修士隐匿起来的气息。六级以下的。才二十二个,根据往常的情况来推断。加上那些高阶的,沪州军中的修士,撑死了也就三十个。远远逊于我们的人。此番偷袭,可以进行了!”青袍中年祭祀分析道。
“我就说嘛,他沪州一地,怎么能够与我们东夷相比,修士数目远远不如那是铁定的。若非是我们要迷惑沪州和山外诸国,每次都要和他们的首席仙师斗上一场,我们的大祭祀们根本就不用出动,光凭我们这些人,就把他们给堆死了!你非要再浪费功夫儿,检查一遍”。说这话的,乃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儿,就坐在那青袍中年祭祀的对面,显然,身份也不低。
“哼,你既然这么有自信,那就将卫无忌那小子,从沪州军之中给偷出来,到时候儿,大王论功行赏,首功肯定是你的!”青袍中年祭祀道。
“哼哼,冯祭祀,你也不用激我,我正有此意!”话语一落,那干瘦老头儿便站了起来,身子一晃,便闪出了人群,直接合身往边上的泥土里一扑,当时便没了进去,不见踪迹。
对此,那位冯祭祀丝毫没有在意,反而一笑,道,“来,大家干了这杯酒,就齐心协力,将自己的全副本事儿拿出来,给那个刚刚被赎回的质子,一个深刻的教”。
说着,冯祭祀当先举杯,一饮而尽。
“是!”众人齐齐附和,也将杯中酒饮尽。随后,各自朝着自己腰间系着的储物袋一掏摸,便将自己合用的法器给取了出来。
有长幡、有小旗、有铜钟、有骨磐、有钵盂、有罗伞总之,五花八门,什么样儿的都有。各自念诀掐咒,有的甚至脱掉衣服,手舞足蹈,看起来芜杂纷乱,实则却组成了一个玄妙的阵势。
浩大的法力波动,只在这个地下洞穴里荡漾,而一种无声无息的,对蛇虫之类的腮者难以想象的吸引力的波动。却悄然的诱讨大地,删辽出来,笔直的朝着沪州军驻扎的营地冲了过去。
“哧溜。
“悉悉索索
附近,幅员三百里内的山林之中,都响起了诸如此类的声音。
很快,便有无数的蜘妹、蜈蚣、蟾救、毒蛇、蚂蚁等等东西,或凌空飞舞,或在地上爬着,朝着沪州军营地蔓延了过去。
地下,一个干瘦老头儿的身影,正风驰电掣着。他身上泛着淡淡的黄色光华,所到之处,泥土纷纷如流水一般向两侧分将开来。
不片玄功夫儿,干瘦老头儿便停了下来。
“今次,老子非要立个大功给那姓冯的看看!这是哪儿呢?”干瘦老头儿拼命的开始回想沪州军营地的布置情况,估测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推断沪州军寄层将领可能居住的地方。
修士的记忆力,那自然是不用说。很快,他便大致有了个印象。当下里,身形一晃,便朝着左侧冲了近百丈,
“这里,应该是一部主将呆的地方”。心中想着,干瘦老头儿当时用力朝上面钻了去。很快,上面的泥土就剩下了尺许厚,马上便可以从地下钻出来。他的手中,也把飞剑给准备好了,就等看到时候一击必杀了。
干瘦老头儿的脑子里,刚刚浮现出一名将军被其一剑枭首的场景。”一声巨震,将干瘦老头儿上冲的势头儿给挡了下来,脑中那些画面当时被震的粉碎。
干瘦老头儿晃了晃耳畔还嗡嗡的响的脑袋,随后用手往上一摸,立时摸到一个圆鼓鼓的凸起。立时间,忍不住咒骂道,“老子的今天莫非要走背运了?否则,怎么第一次出手就碰到有金属矿的地方”。
话语网落,他就觉得不对了。这都快到地面儿了,这矿产怎么也不可能是露天的吧!要是的话,早就被自家大王或者沪州方面负责探寻的修士给发现了,哪里可能被留到现在?
“莫非这个将军是个怕死鬼?自己在自家营帐地上埋了一层钢板?。干瘦老头儿想来想去,觉得这个的可能性还大些,当时有了主意,单手持剑”法力灌注,狠狠的刺了过去。“弄层钢板就想免死哪里那么容易?”“叮”
一声清鸣,他刚刚头撞将进去的地方,连一丝剑痕,都未能留下。
“莫非是天材地宝?”干瘦老头儿思绪又歪了。
地上,营帐之中。正在睡觉的将军海青,初时觉得一震,还不怎么在意,后来,又听见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当时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发现,那声音居然是从地下发出的。当时,他便想起了先前,自己的营帐刚刚扎好之时,一位仙师为自己营帐圈起来的地面加持指地成钢法的情形。
这下,他哪里还不明白,铁定是东夷有人从地下潜行而来,要刺杀自己了。
体外冷汗直冒,心中犹有余悸,这一刻,仿佛是本能一般,海青运起浑身功力,一记震山铁掌,以隔山打牛的方式,拍在了地上。
这一掌,在恐惧、愤怒等等情绪的刺激之下,可谓是发挥出了海青的最高水准。一掌打出之后,他自己也当时软瘫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