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玄闻言愣了愣,猛地看向陛下,哑然失笑:“陛下原来什么都知道。”
厉时琛轻哼一声,他当然知道,包括平西王怎么死的,他都一清二楚。
平西王那个嫡子做的这些雕虫小技还以为真能瞒天过海?
不过说来,平西王还真是心疼这个儿子,宁愿一手揽下所有罪行,甚至不惜用庶子为这个嫡子填命,都要包庇他。
厉时琛忽然问起:“厉景逸好男风?”
“未曾听闻。”谢景玄有些好奇道:“陛下是想昨天在花满楼看见的那位黑衣男子是厉景逸?”
厉时琛看了谢景玄一眼,没有否认,反而问道:“你好像很诧异?”
谢景玄点点头,解释说:“我与厉景逸接触甚少,却也从难得地几次相处间觉得此人颇为谦逊,善良正直。京城百姓皆知平西王嫡子身体孱弱,终日困在平西王府,可也知世子聪慧大方,扶持凌弱,深得民心。”
厉时琛嗤笑道:“那就只能说明他对自己的人设塑造得相当成功,迷惑世人罢了。”
“不愧是陛下。”谢景玄双目一亮,陛下一副众人皆醒我独醉,孤傲强大,一切事情了如指掌的模样深深吸引着他。
看着谢景玄眼里的钦慕,厉时琛耳朵微微发红。
哼,他多年镇守边疆打过无数场战役,难道是吃素的吗?
谢景玄疑惑道:“那陛下为何不把他抓起来?”
厉时琛冷笑:“大鱼吃小鱼,都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看着狗咬狗也挺有趣。”
谢景玄闷笑,这样英明神武的陛下,手段老辣到连他都自愧不如。
刚想说几句话哄陛下高兴,随后便看见那池子里疯狂逃窜的鱼。
陛下可不是常人,多年习武,这小小的鱼饵在他手中也能化作凶器。
谢景玄看了一眼被他用鱼饵打的鱼,顿了顿,劝阻的话憋在嘴里,默不作声。
厉时琛玩得不亦乐乎,赞道:“你家的鱼长得不错,都膘肥体壮的,这几条可以中午捞起来做来吃。”
谢景玄脸色僵硬,说了句:“陛下可要留在府里用了午膳再走?”
厉时琛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认真地想了想,随后摇摇头说:“回宫吧。”
谢景玄松了口气。
他爹的这几条爱宠,总算保住了,不用被端上餐桌。
谢景玄从房里抱着一个木箱出来,厉时琛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谢景玄笑眯眯地说:“金银财宝。”
厉时琛有些莫名其妙,狐疑道:“你要钱财进宫何用?难道朕还养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