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语想起自家当真是失窃了,却被人当作是假案,吃了一番苦头,回家还受尽白眼,睡了多日的地板,凉得透心。
他越想越是委屈。
这次哪怕不为栽赃苏家小子,也得为自己正名,也得为自己讨要公道。
他陡然站起身来,往外头走去。
“哎,你要干啥去?”
红婶忙是唤了一声。
陈友语头也不回,语气充满恼怒,便往外头,便是喊道:“我要报官!我要证明清白!”
他走出店铺,便要走到街尾,去往方大人府上,陈述冤情。
哪知才一脚迈出店铺,便发觉隔壁苏家店铺,也在同时,迈步走出一个人。
他看了一下,仿佛看错了一眼,错愕半晌。
“方大人?”
陈友语怔了一下,旋即大喜过望。
真是运道来了,挡也挡不住。
这才想去找方大人,方大人这就在眼前。
这显然是上天给的机会,此次必定还他一个清白和公道!
他又是惊喜,又是激动,便要呼喊方大人。
然而这时,苏家之内,又出来一个少年,神色悠闲,脚步轻快,笑意吟吟。
得!苏庭来了!正主也在!
陈友语抬起手来,便要出声。
然而便见那位落越郡的父母官方庆方大人,一个转身,朝着苏庭,施了一礼,道:“苏先生留步。”
而那个苏家小子,面带笑意,神色平淡,坦然受了这一礼,只微笑道:“方大人客慢走。”
陈友语忽然觉得自己眼睛有些问题,似乎出现了幻象,莫非是近日病了不成?
他才这般想着,又看到了更为震惊的一幕。
只见苏家小子抬起手来,在方大人肩膀上拍了两下,如长辈对晚辈一般,语重心长地叮嘱道:“牢狱煞气已散,政敌也找不得理由阻你升迁,日后你官场道路通畅,势必平步青云。”
方庆闻言大喜,躬身道:“谢先生吉言。”
苏庭微笑道:“大人客气。”
两人又寒暄一番,才见方庆告退离去。
而苏庭目送方庆离去,才转头看了过来,脸上似笑非笑,道:“陈叔叔有何事?”
陈友语脸色苍白,眼睛无神。
他张了张口,一时无言。
他看见了什么?
他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