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英又转向冯垚:“教导员。我的伤都没事了,你看……”
冯垚抬头。略扫了一眼她的脸,又低下头继续看自己没看完的资料,“肿还没消完,再休息两天好了。”
“还休息?不要了吧?”蒲英哀叹着。
冯垚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孟志豪好笑地看着蒲英,“怎么?让你多休息两天还不好啊?你要是没事,来找我下棋好了!我不介意你的臭棋……”
“知道了……”
蒲英冲他翻了个白眼,“摔门”走了。
她觉得,营长和教导员一定是故意的。特别是冯垚,刚说了要自己努力训练,转眼却给自己放假……这不是给自己松劲儿吗?
嗯,对了,他一定是在考验我的。
蒲英想通了此节,也不直接回卫生队了,而是跑到大操场上,自己飞奔了30圈。
回到卫生队,她又接着做“三个二百”——200个俯卧撑,200个仰卧起坐,200个蛙跳。
这是正常的训练量。
蒲英想着昨晚和今早上缺的两个十公里,又在熄灯后接着加做了一组。
这样累得筋疲力尽,出了一身透汗后躺在床上,她这一晚反而睡得很香。
第二天,起床号响起,蒲英也跟着起床。
营长和教导员既然都不让她参加训练,她就打定了主意自己训。
当冯垚和孟志豪跟着十公里越野的队伍回到营房时,看到的就是全副武装、肩上还扛着一个弹药箱的、一个人在大操场跑道上艰苦地跑着的蒲英。
早饭后,集训队开始正常的操课,蒲英站得远远地看着。发现是复习战术后,她就自己一个人跑到僻静处,一遍遍地爬起来。
当冯垚下午去找她的时候,打听半天才在小树林找到她。
蒲英当时正对着钉在树上的拳靶纸不停地练拳。
冯垚走近了发现,那靶纸都被她指关节磨破皮后渗出的鲜血染红了。
“好了!别打了!”冯垚急忙冲过去,抓住了她的胳膊,“都出血了,不知道疼吗?”
蒲英满脸是汗,却紧咬着嘴唇说:“不疼!”
“行了,我服了你了!明天跟队练习吧!”
冯垚不得不让步了。不然,还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会怎么疯练呢?还是跟着教官练。他比较放心些。
“太好了!我这就回去!”蒲英兴高采烈地转身要走。
“等等!谁说你可以回去了?”冯垚突然叫住了她。
“不是你说我可以恢复训练了吗?”蒲英疑惑地回头。
“怎么?你不记得还有什么事没了结吗?”
“什么事啊?”
“你怎么都忘了,你是为什么受伤的吗?”冯垚又好气又好笑地问。
“噢,你是说肖……”
蒲英终于明白过来冯垚的意思,不禁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