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她悄悄地从树上溜下来。匍匐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接近那名哨兵。
当爬到距离他三米左右时,她停下了。在心里想着如何对付哨兵。开枪显然不行,枪声会惊动别的哨兵。
她准备用朱教官教的格斗术。
看准了哨兵转身看向另一侧的瞬间,小黄一跃而起,一个踹膝锁喉,将哨兵的脖子紧紧地勒住了。
由于是第一次实战。小黄非常紧张,一边继续紧紧地勒住哨兵的脖子。一边用橡皮匕首在他脖子上补了一下,然后对着哨兵的耳朵,用气声说道:“你已经死了,不许喊!你们铁军的人,不许赖皮啊!”
哨兵心里是真想喊,无奈这小黄一紧张,力气竟然大得都不亚于郭亚军了,所以,哨兵根本喊不出来,只能不停地眨巴眼睛,表示自己听到了。
小黄不放心地轻轻地松开手,却又拿枪对着哨兵的脑袋。
哨兵还没认出这是名女兵,不过顾念自己王牌军的身份,也只好边揉着脖子,边冲着她摆了摆手,意思是——你继续吧!
黄韶容这才放心地转身,从战术背心里拿出手榴弹,依次放在油车的油罐下。
可是她只带了四枚手榴弹,还有一辆油车就没法安了!
小黄这时候犯起了轴劲,非要把最后这辆车也安上手榴弹。
她又返回到已经被自己“勒死”的哨兵身边,冲他伸出了手,小声说道:“哎,哥们儿,借颗手榴弹用用!”
我靠!你把我击毙了不说,还想用我的手榴弹炸我的车?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本来就一肚子气的a军哨兵,忍不住骂了声:“滚犊子!”
这下坏了,远处的两名哨兵听到动静,一拉枪栓,“谁?口令?”,就往这边跑过来。
黄韶容一急,也不管那么多了,端起狙击步枪,瞄都不瞄,“嗵!嗵!”两枪,就将两名哨兵都打得头上红烟滚滚。
已经阵亡的这两名哨兵,也不守规矩,在死后还大喊“敌袭!”。
其实,刚才的一番动静和枪声,已经足以把帐篷里的十几名a军士兵都惊醒了。
他们呼啦啦地提着枪跑了出来,一阵乱枪之后,小黄也被打冒烟了。
小黄不干了,抱着枪往地上一坐,开始大哭起来:“呜呜,你们欺负人!你们赖皮!死人还喊话!赖皮赖皮!”
围上来的a军官兵一看:哎哟,怎么是个女兵?
哨兵也为刚才的行径有点不好意思了,嘴里嘟囔着:“我又不是有意的,是本能反应嘛。”
油料分队的指挥员,一名年轻的少尉排长,走上来劝道:“这位兄弟……哦不,这位女侠!你看,你都打死了我们三名哨兵。你也够本了,对吧?别哭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可是把你们的油车都炸毁了!”
“什么?不可能!”
“不信,自己去看!”
几名士兵围着车子一搜,真的搜出了四枚手榴弹。
他们可是成天跟油打交道的,不像小黄那么无知——其实在实战中,小黄只需引爆一辆油车,以他们停靠得这么密集的距离,其它四辆油车也都会殉爆,并且纷飞的火焰还会把分队的帐篷也一燃……
a军油料分队的士兵们。光是想象一下,都有点不寒而栗了——幸好现在是演习,这又是个菜鸟女兵。不然他们早都没命了。
“咳咳……”一名士官干咳了一声,说:“这女兵乱七八糟的。咱们别听她的,反正她已经被击毙了,就让她先跟着我们一起行动。等明天和营里会合了,再把她送导演部吧?”
其他士兵都没吭声——这不是摆明欺负人家小女兵吗?
黄韶容也听出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更凶了:“你们是什么铁军啊?还这么赖皮?我明明已经把你们都通通炸死了!不行,我要找导调员!我要告你们!”
终于,那个排长开口说道:“还是找导调员吧!”
刚才的士官还有点不服气地说:“可是营里的二十台坦克战车怎么办?他们明天还等着和我们会合,要加油呢!”
“那也不能赖皮啊?咱们铁军猛虎师的威名,可不是靠作弊得来的!好了。通信员!呼叫导演部!”
不久,导演部派来了导调员,在听取了双方陈词。并现场勘查之后,判定:a军油料车全部摧毁,油料分队十六名官兵全部阵亡,退出演习;小黄也被判阵亡,退出演习。
听完了黄韶容的陈述。大家都笑了起来,“不错不错!一个人换了他们一个分队加五辆油料车。你也值了!”
黄韶容倒谦虚起来了,嘿嘿憨笑着说:“其实我也笨了,本来远远丢个手榴弹就能搞定他们的,结果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