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打死了可以再娶,孩子打死了可以再生。
这种观念深入兽人的内心。
他们这些孩子,不是被养大的,而是死剩下的。
“没事的,孩子”
天渐渐的黑了。
昏暗的石头屋子里,伊娜坐在炕边,依然保持着微笑。
“妈妈,我是来告别的,我要出一趟远门”
夏洛尔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眼泪水会顺着眼角下来,太没出息了吧!
“当年奥金出去的时候,我也哭过,”
伊娜用粗糙的手抚摸着夏洛尔的脸庞,“可我知道你们长大了,不再需要妈妈;像秃鹫一样,展开自己的翅膀。
孩子,我还是希望你记住,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要忘记向大地之母祈祷,会保佑你的。”
“我知道的妈妈”
夏洛尔犹豫半晌,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出门的目的,生怕她彻夜难眠,“我要是走了,阿多尼斯和南妮还是太小了,你去我那里住吧,可以照顾她们。”
原本他是想远远的躲着老娘的,为了避免穿越者的身份被发现。
但是看着老娘现在这个样子,他终于有点不落忍了。
再留在家里,伊娜会被席多这个老王八蛋打死的。
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他老子,他一定会替老娘报仇。
气愤之下,他甚至想过让杜隆德动手。
但是,杜隆德的拳头底下,只有死,没有“生”这个选项。
虽然亲爹不怎样,但是要是被打死了,就有点过分了
“我的孩子,”
伊娜双手掩面,哭着道,“你爸爸把她们送到你那里,我是不肯的”
“走吧,妈妈。”
伊娜瘦弱,但是比夏洛尔还高许多,他想背着都背不动。
回到家的时候,两姐妹看到妈妈激动不已,把灶台重新生了火,给妈妈做吃的。
波林谷地通往兽人王国都城诺德城的道路上,出现了一只非常奇怪的队伍。
一只地精,一个牛头人,一个狗头人,一个长的像人类的兽人,骑在科多兽上,在太阳的照耀下,影子拉的很长。
“夏洛尔,过河就是熄风堡了。”
半马人牵着挂满行李的裂蹄牛,不紧不慢的跟在最后面。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
夏洛尔从科多兽背上跳下来,进了路旁的一个村子。
他母亲的姐姐,也就是二姨嫁在这里。
他从小到大只来过三次,但是路还是能记得。
进了村子,突然听见了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