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王做了个鬼脸,丝毫也不以为意,抱着她,慢慢起身,柔声细语,是对孩子们说的:“儿子们,走咯,我们要回去了,阿爹和妈妈要成亲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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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孔武有力,抱着花溶,脖子上还吊着小虎头,也丝毫不吃力。
她面上微微一红,“我自己走。”
“哈哈,丫头,都是自己的儿子,他们也不敢笑话你,就我抱你,不好么?”其实,是明白的,她累了,心力交瘁,浑身无力,但在孩子们面前,根本不愿意表现出来,所以,他便也嘻嘻哈哈的。
两个孩子当然没察觉妈妈的异状,小虎头还只顾着一味的跳跃,又觉得不舒服,干脆跳下去:“阿爹,你背我,你背……”
秦大王便真的蹲下去:“臭小子,快上来。”
花溶嗔道:“真把孩子惯坏了。”
“阿爹最掼妈妈呢!把妈妈惯坏了。就要阿爹背。”
花溶失笑,这孩子。
小虎头一伸手就搂住阿爹的脖子跳将上去,“噢耶,阿爹背我,阿爹好久没背过我了。”
陆文龙看不过去了,他看着妈妈的脸色,想起她那样的痛哭,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生怕小虎头搅扰了她,让她的身子更不舒服。
“小虎头,阿爹要抱妈妈,我背你嘛。”
“不,不要哥哥背,要阿爹背。”
秦大王抱一个,背一个。见陆文龙骚着头发,很不自在的样子,双眼一瞪:“臭小子,你不服气?你要不要也让老子背?”
陆文龙讶然:“大坏蛋,你行么?”
还能背一个?太夸张了吧?
“哈哈,你这样的小子,别说一个,再有几个老子也背得起。不信,你也来试试。”
以为是串鱼干啊?陆文龙急忙摇头,生怕他要强行背自己的样子:“哈哈哈,阿爹,你别管我,你背小虎头就可以了。”
开玩笑,诺大的小伙子了,可不好意思让别人背着。
花溶看着他们父子斗嘴,心里十分安慰。这几个月来,她都着意在培养这种浓郁的家庭氛围,培养父子之间的情意。如此,某一天自己就算真的不在了,彼此之间,也会获得真正的关心,照顾和爱护。
她心里开心,身子上的痛楚就更是觉得淡化。一家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船上。花溶这时才注意到,这艘船并非是自己来时的四轮驱动船,而是一艘大船。依稀,正是当年海战时,秦大王最大的一艘五牙战舰。后来经过了改良,现在看上去,就非常像一艘豪华的游轮了。
船体是白色,三层的大舱,甲板上也不再插着当年海盗的黑旗,高高的桅杆上,竟然飘着一面旗帜:“花”!
陆文龙惊叫:“小虎头,你快看,这艘船真大真漂亮……”
“耶,哥哥,你第一次见到吧?上面很好玩的。我去年就去玩过啦。”
“旗帜怎么是‘花’?”
花溶也看到了,忽然想起昔日在岳鹏举军中的“大宋花”,现在,精简了,变成了“花”了,从陆地到海洋,又变成了海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