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宣王殿下到了。陛下……也来了。”
宫人小心翼翼地道。
太后面色一肃:“都请进来吧。”
薛清茵跟着皇宫最大巨头走进了门。
又跟着一块儿躬身道:“清茵给太后娘娘请安。”
梁德帝却转头,笑盈盈地学着之前宣王的样子,纠正她道:“清茵,哪里是太后?该是祖母了。”
太后顿时脸色发青,如同喉咙里卡了个刺球儿。
梁德帝见状,却舒坦极了。
膈应到了太后,他便不觉得膈应了。
“还不快改口?”
梁德帝催促道。
薛清茵:?
这可是皇帝撺掇的啊,不关我事。
“给祖母请安。”
薛清茵乖巧地道。
太后青着脸道:“不过一侧妃,也配如此唤哀家?”
宣王面露不虞,但还不等他说话,梁德帝先开口了:“母后说的什么话?宣王非是嫡母所出,难道就不能唤母后为祖母了吗?”
太后一下噎住了。
她疼爱宣王,远胜皇后所出的太子。甚至恨不得宣王只与她一人亲近才好!
皇帝这话,她也就无从反驳了。
但这不代表她就不能从其它地方发难了……
太后冷声道:“在哀家跟前唤一声‘祖母’倒也罢,但在王府上还是要认清自己的位置。莫要尊卑不分,行事乖张。”
这是敲打,是下马威。
梁德帝却又指着薛清茵道:“朕看她倒是个乖巧的。”
太后没想到自个儿说一句,皇帝便顶一句。
她再压不住怒气:“乖巧?昨日不曾入宫拜见,今日请安也姗姗来迟。哪门子的乖巧?”
“她体弱之名,满京城都知晓。母后何苦与她计较?那魏王妃身子不适,不也误了一回时辰吗?”
梁德帝应答如流。
柳月蓉估计打死也不会想到,梁德帝会拿她来当例子给薛清茵“脱罪”。
“是啊,魏王妃也是如此。一个个的,果真是不将哀家放在眼中了。”
太后语带怨怼。
“谁敢不将您放在眼中?儿子这不是都来向您请安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