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当然知道,其乃是主将的僚佐。虽无品级,但能够参与谋议,协统戎务,实权大着呢。”
“行军司马是幕官,……这说明陛下知晓我曾是魏王的幕僚。”
“那又如何?父皇这不是待我很好吗?特地要你给我继续做幕僚,可见我外祖家的风波已然过去。和徐家割席后,父皇又开始重新重用我了,有意让我争夺宣王的兵权。”
贺松宁压着眉间一丝戾意,没有说话。
他在想梁德帝是不是已经在怀疑他的用心了……
此举是为试探他们二人是否有所图谋……
贺松宁当即告别了魏王。
魏王错愕道:“这便走了?你我二人不再议一议益州之事?”
“路上再议吧。”
贺松宁掩去了眼底的杀意。
魏王点头,想着即日启程还不知要收拾多少东西呢……
而这边梁德帝下完令,很快就传遍了宫内外。
婉贵妃,不,如今是婉嫔了。
婉嫔听宫人说起后,当场就打碎了手边的杯盏。
“陛下怎能……怎能如此?”
她嘶声喊道。
这不是送她的儿子去死吗?
魏王哪里打过仗?
那孟族她也听闻过一二,说是个个凶残更胜北狄!他们会扒人皮,挖人骨!死都死得不安宁!
宫人站在一旁,却没有为她捡起地上的碎片,反而道:“婉嫔这是说的什么话?陛下也是为魏王好。婉嫔这厢不满,岂不是误解了陛下的良苦用心?”
婉嫔气得指着她大骂:“你这贱婢……”
却被嬷嬷一把抱住了:“娘娘,莫要动气。”
婉嫔指着一地狼藉,恨声道:“捡起来。”
宫人垂首道:“奴婢跪过了太多次的碎瓷片,如今手脚都不便利……”
婉嫔气得环顾四周。
却见四周皆是垂首,无一人对上她的目光。
她蓦地道:“听闻四公主近来受宠……”
“是啊。”
宫人轻飘飘地应声道,“想是得了宠也忙起来了,竟是自打咱们搬到这里来之后,就没再见过。”
婉嫔紧咬住唇,牙齿用力,几乎快咬出血来。
白眼狼!个个都是白眼狼!
婉嫔在心头发疯地骂。
婆媳此刻倒也同步。
柳月蓉听闻魏王要去益州之后,差点当场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