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刚才子楚的突然发怒,就是因为刚才出言的朝臣都是韩国外戚,这又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计谋,为的只是暗戳戳的劝说子楚立成蛟为太子。
王位之上,子楚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看向面前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成蛟。
他并非不喜成蛟,而是他对于远在赵国的赵姬和嬴政深感愧疚。
印象中那个婀娜多姿的身影,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在赵国过得如何。
政儿……
当初自己回到秦国的时候,他才刚刚学会走路吧。
子楚想起自己在赵国当质子时备受冷落,缺衣少食的窘迫,政儿此时想必也面临着此等困顿吧。
自己有吕不韦相助逃回秦国,谁又来助政儿呢?
子楚叹了口气,收拾好情绪,对成蛟说道:
“赋写的不错,寡人很喜欢,赏!”
一旁侍从捧着一个漆盘上前,交给成蛟,漆盘里有些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
“儿臣谢恩。”
成蛟余悸未消的接过漆盘,随之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子楚转而看向殿下吃东西吃的正兴起的吴驹,突然笑问道:
“吴卿,听闻你在岐山做水调歌头,震烁七国,远在稷下学宫的姜夫子和远在兰陵的荀卿都对你的词不吝赞美,今日有如此盛况,可有兴致挥毫?”
吴驹一愣。
这怎么突然就问到自己了。
他正想出言拒绝,却突然瞅到一旁的魏磬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再看对面,吕凝那双宛若清潭的眸子也在盯着自己。
罢了。
吴驹苦笑一声,爽快的抹了抹手。
“既然如此,我便做一首。”吴驹起身说道。
“好!”子楚似乎也没想到吴驹会答应,顿时抚掌大悦。
一时间,群臣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吴驹。
不可否认,一首水调歌头,当真是令吴驹的才名传遍了七国。
如今认可吴驹的人数不胜数,稷下学宫祭酒姜堪,大儒荀况,儒家韩非,孔子后人孔臻等等皆是。
诗人才子间都说,吴驹的词,有诗之韵律,赋之华丽。
然而吴驹作为一个医者,显然对吟诗作赋并不热衷,只有这一首水调歌头存世,却令人颇为遗憾。
“来人!为吴卿磨墨!”子楚大喝道。
“停停停。”吴驹连忙制止。
众人向他看去。
吴驹挠了挠脑袋。
肯定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字丑啊。
于是他打掩护道:“那个,我最近手使的不利索,不好写字,口述就行了。”
“这有何难,寡人亲自为你书写。”子楚豪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