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我没事就被苏竞逼着和段天涯“练剑”,其实所谓练剑,就是我开始拿着鞋拔子胡打一气,然后直到被逼得王八之气弥漫,段天涯用标准的狗啃屎姿势躲到树后面去……
所以,我还是找到了能逼出剑气的规律——那就是只要先做一套热身运动,我发现我身上的剑气平时都稳如泰山,但是胡乱舞动一气后,短则五六分钟,长则十几分钟,就会慢慢流入丹田。这个发现可以说很有价值也可以说毫无用处——真有敌人的话,我相信他不会耐心等你做完热身运动才动手。
三天之后,到了我们该去“收账”的日子。
苏竞问我:“要不要先给赵丹打个电话?”
“不用了吧?”我觉得这样似乎有不信任对方的意思。
“那走吧。”
我开车带着苏竞和小倩来到省体校,照上次的路往羽毛球馆走,经过跑道的时候,我们发现林鹤翔正穿着短裤背心在训练,他的项目是110米跨栏,我们到的时候他正好结束训练,见是我,林鹤翔擦着汗道:“你们是来找赵丹的吧?”
我奇道:“你怎么知道?”
“他跟我说你们今天会来。”
我的心先放下一半,其实开始我也有个担心,生怕出什么意外。
我说:“他还在羽毛球馆吗?”
林鹤翔道:“要是平时说不定,不过这几天肯定在。”
“什么意思?”
林鹤翔道:“也不知怎么了,赵丹这几天几乎日日夜夜泡在那个地方。”
“他干什么呢?”
“练球呗,这三天他差不多打坏了上千个球,这也就是现在的赵丹,以前光是羽毛球钱都不够他赔的。”
“现在的赵丹怎么了?”
林鹤翔道:“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他已经被国家队招收了,再过一个礼拜他就要作为主力队员代表中国队参加印尼的尤伯杯了。”
我吃惊道:“这么快?”赵丹被国家队招收我是知道的,没想到他竟然马上就要参加国际比赛了。
“跟我走吧。”林鹤翔在前面带路,我们走进羽毛球馆的时候正赶其他队员都吃午饭去了,偌大的场馆里只有赵丹一个人,他站在场地的一边,脚边放了一大堆崭新的羽毛球,用球拍挑起一只球,然后奋力地朝对面场地打过去,林鹤翔刚要上去打招呼,我一把拉住他,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
那只球高高被赵丹打得高高飞起,势若长虹般射向对面,在我们看来,它的落点必定是后场,但是奇怪的事发生了——那球在堪堪越过球网的时候发生了急遽的变向,脑袋一低贴着球网落地,可以想象,假如有人和他对打的话此刻一定手忙脚乱。
赵丹发完一个,又挑起一只球大力抽射,这回我们都看得心一跳,那球这次是货真价实奔着后场飞去了,而且看运动轨迹一定会落在界外,搞不好飞上观众席都有可能。
然而奇迹又发生了,羽毛球在即将跃出边线的时候像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了一下似的中途腰折,转头急下,凶狠地落在界内。
看到这我忍不住鼓起掌来:“你小子打球更诡异了!”
赵丹一回头,爽朗一笑:“小龙哥,小龙嫂,你们来了。”
我见他持拍的右臂高高肿起,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
赵丹混不在意道:“练球练的。”
林鹤翔也忍不住道:“没见你以前多刻苦,现在这么拼命,这进了国家队觉悟就是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