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演哪出呢。
林惟溪勾唇:“我好像也没说我想要。”
“装。”
林惟溪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仰头:“你要不要。”
“你觉得呢。”
谢忱则一副你看我会要吗的眼神。
他声音其实还能听出感冒的哑,过敏也没好完全,喉结旁边依旧有个红印子,看着特别风流。
“谢忱则,你是不是不敢啊。”林惟溪唇角的酒窝露出来:“我那天说的话你怕啦?”
好傻的激将法。
谢忱则不吃。
他要走,林惟溪直接把东西塞进了他手里。
“小把戏,你别不敢。”
她笑起来,唇红齿白,似乎还咬着一块薄荷味的糖。
“对了。”林惟溪继续说,“卧室床头柜的台灯你扔了没,如果没扔你可以回去看看,上面有点东西。”
后面半句话被她可以省略。
说完,也没再管谢忱则反应,林惟溪穿过众人目光,走了。
谢忱则视线看着那双白色帆布鞋,眼皮微压,低头晃了晃包装,空荡荡的,很轻。
盒子开口有一道折痕,是打开过的痕迹。谢忱则慢着步子往楼梯口走,打开包装。
什么润喉糖,里面歪歪斜斜的躺着一条绿箭口香糖。
这是祝他快点好呢,还是咒他呢。
谢忱则气笑了,真是小把戏。
放学的高峰期明明已经过去了,但这层楼依旧很多人驻足,装作有事,装作说话,装作系鞋带,总之谁都想看看这两个人在做什么。
“林惟溪——”
他第一次喊她名字。
他步子大,很容易追上少女节奏。
林惟溪回头,他站在五楼阶梯口,背后窗外是高大郁葱的绿色,而她比她矮一层。
谢忱则右手拿着所谓的润喉糖,眼尾噙着抹不咸不淡地讥讽。
林惟溪唇角的酒窝还没隐去,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是说有点床头有点东西么。”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狭长的眼睛勾着她,咬着字靠近,林惟溪闻到他身上渐渐弥漫过来的苦橙叶味道。
他似笑非笑,手臂自然抬起搭到了她后颈处,冰凉的指骨刺的她酥麻一瞬。
谢忱则捏着她后颈催她转身,少年语气吊儿郎当:“走啊,一起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