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战败在即,无需赶尽杀绝。
”首席相国情真意切。
倘若回归传统秦国史记中的描述,他们这群贵族本应逃脱这场浩劫。
因为他们富可敌国,对地位权力念念不忘。
他们的财物支持了反秦运动,
甚至以他们的影响力助力。
历史留给赢政的使命,本是要他们去抚慰国民,谁知这一番安抚却成了叛乱之初的第一拨鼓动者。
咻!
公子将闾拔刀走近,他已经不再是宽容仁慈的皇帝父皇,这些人如今对他来说只是一种。
威胁帝国根本的恶性肿瘤,他决意斩草除根。
“姑父大人,您不能这么做。
”他听到相国外侄呼唤。
“手下留情啊,我是您的亲家,将闾……”慌乱中,相国苦苦哀求。
“是否曾发生过已经不再重要。
”将闾轻笑,一手紧握住相国的头部,闪烁出银色光芒。
“住手!他是你的妻兄啊,你怎下得这样的狠手?”在最后一刻,秦楚旧地,将闾的亲姑母芈隐月疾速赶至现场。
啪!……一瞬之间。
显然,这数月之内二十多次针对秦国贵族的行刺,多半是楚人的杰作。
嗡——
一道银光闪过,将闾巨剑出鞘。
吸取了扶苏的教训后,他深思熟虑,明白仁慈绝不能再成为自己的软肋。
他需要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严肃的自我反省。
仁爱无法赢得长远的利益,如同昔日的楚国,若非惨无人道的大,秦国后勤压力将巨大不堪。
百万降军一日消耗的食物与资源便是天文般的数目。
白起之所以采取坑埋战俘之举,无疑是为妥善解决棘手问题的最后选择。
然而,由于楚国抵抗力度空前,从最初,将闾已决定以坑杀来终结战争——甚至远超对赵国的态度。
此刻,在一片纷乱的思绪中,门外传来一声惊骇的喝止。
咚咚咚!……坚实的木质地板被快速的脚步震动。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将闾,住手吧!怎能连妻兄都不放过呢?”芈隐月紧皱秀眉,责问眼前的人。
“为何不能杀?”将闾反问道:“《三户楚歌》里已明言,虽楚亡于秦不过‘三家’,即便你们三家残余亦足以颠覆我朝天下。
”楚国仅余三巨头,即使全部覆灭也足矣对抗秦国。
她是你的亲人,亲人的承诺便是她的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