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琰的人再传新的消息回来之际,戬宁侯府的立冬宴到了。
沈栖姻和沈梦姻一同去了侯府,不过却是各坐各的马车。
自打沈栖姻认了忍冬作义妹之后,她身边的婢女便只有一个半夏,按理说去侯府赴宴该是带着半夏去的。
但不知怎么回事,前一日半夏吃坏了肚子,拉到了半夜,这日说什么也去不得了。
沈栖姻便向沈夫人暂借了香兰,让她随自己前去赴宴。
不过是使唤一下丫头而已,沈夫人自觉并不损失什么,也就答应了。
且说香兰坐在萧琰给沈栖姻准备的无比宽敞华丽的马车上,吃着只有宫里御膳房才能吃到的还热乎着的点心,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好日子也是叫她过上了!
香兰一边享受,一边不忘向沈栖姻疯狂表忠心,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很快也就到了戬宁侯府。
说来也是巧,沈栖姻下车的时候,正赶上沈如姻也才刚下车。
她是以秦隶义女的身份来侯府的。
如今上京城内人尽皆知,秦公公认了个女儿,奉为掌上明珠,疼爱非常。
上次沈如姻被忍冬打伤后,秦隶还特意请了太医给她诊治,这才能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床上爬起来,来这给沈家没脸。
她一身华服,满头珠翠,见了沈栖姻便冷嘲热讽道:“侯府怎么什么人都请?若早知道有你,我才不来呢。”
沈栖姻微笑:“你现在滚也来得及啊。”
一句话就轻易激怒了对方。
“你说什么?!”
“怎么?现在不光是脑子不好使,耳朵也聋啦?”
“……沈栖姻,你别太过分!”沈如姻气得脸色狰狞。
沈栖姻:“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沈梦姻怯怯地扯了扯沈栖姻的袖管,声音糯糯地劝道:“二姐姐,你别和三姐姐吵了,咱们到底是姐妹,没得叫外人看了笑话。”
她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沈栖姻却一脸淡定:“怕人笑话你躲府里啊,出来干嘛?”
“我……”
这时,冯家的马车也到了,谢晴经过时故作端方地来了句:“别看这四姑娘年纪小,倒是个识大体的,倒是沈二姑娘……”
她状似语重心长地说道:“须知过刚易折啊。”
末了又十分恶心人的来了句:“我也是好心提醒一句,沈姑娘可别恼。”
沈栖姻:“狗咬你你不恼?”
话落,谢晴志得意满的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
偏生这时冯若滢又赶来凑趣儿,着急忙慌地跑到了沈栖姻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说:“哪儿呢哪儿呢?咬哪儿了?疼不疼啊?”
当时当景,别提谢晴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冯若滢也不管,挽着沈栖姻的手臂便欢欢喜喜地往侯府里面走。
却说众人见她二人相携而来,倒是倍感意外。
这冯家小姐之前有多瞧不上沈家姑娘,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可如今怎么瞧着关系如此亲厚的样子?甚至比对自己的表姐还亲!
冯若滢全程黏着沈栖姻,倒是把沈梦姻挤到了一边去。
二人正待落座,却有一位身着窃蓝锦衣的年轻公子快步而来,嗓音清朗圆润,隐隐透着激动:“方才远远瞧着便觉得眼熟,原来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