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
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1]……”
郭嘉听得耳热,赶忙放下手中装模作样的书卷,飞快地捂住了张晗的嘴,不让她继续念下去。
“主公何意?”似乎觉得这话表意有些不清,他又补了一句:“主公事务繁忙,怎么今日有空来探望嘉这个闲人了?”
被捂住嘴的张某人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好怎么作答。
她懒得再多想,拿下郭嘉的手,破罐子破摔地回道:“来哄你。”
“奉孝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这记直球,正中红心。郭嘉撩起眼皮看她一眼,然后又像泄了气一样,无奈叹道:“岂敢岂敢。”
张晗拉着他的手一同坐下,然后直勾勾地望尽他的眼里,真诚问道:“为什么要生气呢?我哪里让奉孝不快了吗?”
郭嘉不答反问,“这诗是主公所做吗?”
那自然不是,且先不提张晗会不会做诗,单就看这诗的风格,就必不可能是张晗写的。
遂诚实地摇了摇头。
郭嘉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懒洋洋地问道:“那是哪位良才美玉献给主公的?”
张晗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凑过去,像是在分享什么小秘密,“自然是请人捉刀代笔的。”
“谁给主公出的主意?”
张晗毫不犹豫地供出了狗头军师孙伯符——就是他出主意让自己来念情诗的。
“唉。”郭嘉心累地捂住了脸,“元熙,你怎么就这么……实诚呢?”
说要来哄他,结果连句好听的话都不愿意。亏他刚刚还对某人抱了期待呢。
张晗略显烦躁地挠了挠头。
明明就是你自己说要听实话的……怎么不说实话不开心,说了实话还是不开心呢?
某位直女表示并不理解……所以她到底要不要说实话?真是苦恼呢。
张晗从不喜欢半知半解,所以她当即摆出了虚心请教的架势,诚恳地问道:“奉孝何以教我?”
她甚至还做了个揖!
郭嘉甚至想落荒而逃——学堂的夫子看到这么虚心请教的学生肯定会很高兴,但请相信他,没有谁会想看到自己的恋人如此虚心地向自己请教:该如何说谎哄人。
在张晗充满求知欲的眼神下,郭嘉觉得自己快没脸见人了,他轻轻将头靠到自家恋人的肩膀,“你啊你……你真是……让我怎么办才好呢?”
张晗越发摸不着头脑,奇怪地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郭嘉。
咦,怎么耳朵还红了呢?她好奇地捏了捏郭嘉染上霞色的耳垂,软软的,热热的,比最上乘的绸缎手感还要好。
自觉没脸见人的郭嘉径直装死。
而颇觉有趣的张晗已经将罪恶的爪子伸向了某人的脸庞,期间还不忘附耳问道:“真不愿意教我吗?”
不耻下问的张太尉最终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很值得高兴的是,她得到了一只又粘人又可爱的郭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