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出了学院大门,顾名他们拥簇着顾思上了车。
车子在一个街口的拐角处,遇到了井家的骡车。
井秀才拉着一张脸,从车窗里望了顾思这边一眼,两辆车就错过去了。
井秀才不服气堂覆的结果,想要查井利仁和别人的试卷,结果那边拖着呢,一直没成,直到今天才查了。
凭着良心,井秀才也说不出排在井利仁前边两位的秀才文章比井利仁差。
井利仁落案,井秀才挑不出毛病来,才更加不高兴。
回了家里,井秀才妻子着急的问起这事,井秀才不悦的道:“排在利仁前边的,文章做的也没比利仁好多少啊,凭什么就选了他们不选利仁!”
井秀才妻子听了这话,就知道这事彻底没戏了,叹了口气:“那也不能说大宗师有什么错,就下次再考吧。”
儿子错失秀才,井秀才郁闷的很:“不下次考还能怎么着?!”
他把儿子教训一顿:“平日里就知道玩,你看你少努力了一分,这下子要多等三年!”
训完儿子,他找人喝酒解闷去了。
顾思他们到了店里来吃午饭庆祝。
顾家曾祖父早就定好了饭,大家高高兴兴的先过去,边聊天边等车夫去接下值的舒家三外公过来。
到了大堂的时候,那掌柜的迎上来,恭维了几句,将人请进了雅间里。
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一场饭,才散了。
临走时,舒舅舅叮嘱舒颖:“宴席的日子算好了可一定先给我说啊。”
“好。”舒颖答应下来。
几人一块回了舒家,在舒家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一个身穿秀才服的人两手提着东西,等在了门外。
舒家三外公下了车,那人连忙过来行礼:“师爷好。这几日家母身体不适,未能上门拜访,真是惭愧。”
顾思下了车,有些意外的望了许轻一眼,拿着钥匙去开门。
许轻见到顾思,也很意外,想着顾思姓顾,想着舒家三外公说的那个侄孙,突然激动了起来。
这难道是另外一个恩人?
顾思开了门,舒家三外公请许轻在前院的厅里坐了,也叫了顾思过来。
许轻是正式来道谢的,放了手里的礼物,又从袖子里掏了一个小盒子放下,要拜谢舒家三外公,被舒家三外公阻止住了:“我早说过了,法子不是我想的,这位才是你的恩人。”
说着就指了一下顾思。
许轻过来就要拜,顾思连忙拉住他胳膊:“我只是提了一下而已,真正做事的是我三外公呢,想法再好都没有行动来得重要,你要谢就谢他别谢我。”
“都谢,都是恩人。”许轻诚恳的说着,激动的哽咽了。
“这法子也不算是我想到的,是我曾祖父提了一句,要是他受了伤就喝点麻药止了痛,我才想到的。”顾思把话说明白,免得像是在占长辈便宜。
许轻一听,顿时更激动了:“我原就怕伤了手,总覆不好答,请大夫配了副麻药,结果痛意是减了一些,手却麻了,写的字才失了真。”
顾思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个过程,见曾祖父端了茶进来,连忙上前去接了。
几人说了一阵话,车夫来接舒家三外公去上值。
舒家三外公把许轻带来的一个一看就贵重的礼物盒子递还给他:“你的谢意我收到了,小礼物我就收下了,这份就贵重了。”
许轻认真道:“师爷,这礼物也只是聊表心意,以后您有什么事,必将全力以赴。”
“我帮你又不是为了你的礼物,你要真想谢我,就常和顾思探讨一下学问,将来无论你们谁考个举人出来,都是为咱们汉中府增光啊。”
舒家三外公严厉的拒绝了礼物,坐车去上值去了,许轻又想把那盒子送给顾思,顾思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