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帝不忍心看两位妹妹太伤悲,安慰而已,何必当真。那药王洞百草池里躺了万年的生灵多的是。”
“为何跟踪我们,所为何来?”
“我乃武当山灵芝仙子,来帮助九尾狐白玉凤报仇啊。”
于是,这个灵芝仙子便把她们带到了一个环境幽静的山林里,这里溪水潺潺、草色青青、鸟语花香,灵芝仙子住的茗香洞府更是有一种仙界的清雅。白玉凤对这里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
“搬过来住吧!咱姐妹仨也有个照应。”
“你一直独自在这里修行?”白玉凤环视着屋子四周问。
“我因偷了真武大帝的丹药救凡人被打下凡间,几经磨难觅得了这个地方,便在此修行了。”
杨玉环与黑姑搬到了茗香洞,灵芝仙子告诉她们只要能取得李隆基胸前的孔雀石,便会让蒙难的九尾白狐一族全部起死回生
于是,她们上演了玄都观超度接近杨玉环传话那一幕。
阴谋还在继续。
“李隆基对江采苹的感情是没有缝隙可钻的,前世玄华太子与紫玉仙子的故事至今在仙界广为流传,他们的故事每被提及一次,都会在今生的身心里加一层不离不弃的心印。看来唯有智取了。”
“如何智取?”
“灵芝自有妙计!”
玄宗因为寿王及皇孙之事闷闷不乐,对张九龄也疏远了很多。昔日君臣之间肝胆相照的点点滴滴已渐渐成为玄宗心空里的昨夜星辰。玄宗除了上朝、御书房批奏折就是到紫宸宫,到了紫宸宫时也总是沉默寡言,无论是对弈时的凝视还是琴箫合奏时的默契里,都有一种只有江采苹能感受到的痛,这隐痛也穿刺着与之心心相映的江采苹。
这段时间他说的最多的话便是:“朕只剩江贤士一知己,唯愿上苍赐长守。”江采苹的心里交织着温暖与酸楚。
年末之时,停留在紫宸宫的时间越来越短,却将更多的紫梅、紫荷、紫牡丹、紫芍药、紫玫瑰移植在了紫宸宫的里里外外,紫宸宫在紫气的饶益下温馨而喜庆。
宫怨再起,采苹想对隆基说点啥,看到他沉默寡言的样子便不好开口,只在心里祈祷隆基一切如意。恰此时张九龄染病卧床告长假,玄宗便在征求皇室及大臣意见后将宗亲李林甫扶上右相之位。
为武惠妃每个农历十五、十八、廿八日拜星月之用,玄崇在宫内大佛殿旁专修了参星楼,参星楼的最高处便是璀璨殿。自武惠妃魂归九天,这里便成了一个花坊,有武贤仪操心着,这里各式各色的花长势极好,花的清香溢漫后宫,成为宫里的一道胜景。如今,玄宗几乎是天天来此,不为赏花,只为用心打造送给采苹的礼物。他把参星楼改为心印楼,将璀璨殿改为长生殿,以紫色为基调,将梵音妙韵、琴棋书画、梅兰竹菊布置其中,宛若人间仙境。有天,他对前来送荷花的吴贤淑妃说:“世间,只有江贤士与此境相配”时,贤淑妃的心里猛痛了一下,玄宗从她微妙的表情变化里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待要改口再说时,却见贤淑妃笑盈盈道个万福说:“臣妾初见宸妃妹妹即惊若天人,能与她共居宫中是几世修来的洪福。”
玄宗开心地笑了。
转眼到了腊月廿三,为派谴玄宗心中的苦恼,贤淑妃与宸妃商量着在宫中办了一个小年家宴,在京的皇室近亲们都来了,李林甫也在。席间,贤淑妃提议曾经在翰林院的女贤士们都以歌舞琴箫助兴。采苹的《惊鸿舞》惊艳整个宴会。贤淑妃首先起身为采苹敬酒,玄宗高兴地说:“如此良辰美景,宸妃怕要醉了。”在坐者都明白玄宗的意思,几个嫔妃和王妃们也都起来敬酒。
“薛王,你代表咱弟兄几个敬宸妃可否?”几个王爷似商量好了似的齐声说。
“好!好!好!”薛王连说了三声好便上前敬酒,这薛王喝得有醉了,见了采苹竟心花怒放地忘乎所以,乘大家在互敬之时,用脚去勾采苹的脚,采苹挣脱后愤然离去。深感受了极大侮辱的采苹流下了委屈的泪。家宴上再也没有出现宸妃的影子,玄宗问宫女和太监,皆回答宸妃身体不舒服歇了。
一个热闹的家宴因玄宗的心不在焉而散了,大家悻悻而去。
“太过份了,连起码的人之常理都没有,何谈后妃之德。”
“太嚣张了,可算是李唐王朝建立来后宫最嚣张者。”
“真不知天高地厚……。”
后宫的嫔妃们故意把嗓门提高了七嘴八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行了,你等的后妃之德在哪里?”贤淑妃回头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嫔妃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圣上对这个乡下来的丫头是否有点太偏心了?山鸡一下子变成了凤凰,先天不足呀。”李林甫走在玄宗身后,不失时机地说。
玄宗不理他的话茬,也没有去紫宸宫,径直去了御书房。
江采苹委屈地滴了阵子眼泪,便开始做晚课,往常做晚课都是在傍晚时分,今天因张罗家宴之事晚课做迟了。晚课做完,采苹很纳闷,这薛王平时看起来本分而严肃,今晚为何有此举动?想想隆基对兄弟之情的珍惜、对亲情的珍爱,采苹不愿让圣上伤心,便准备把这事埋在心里不说了,并想好了要为自己的失礼诚恳向圣上道歉。当她等不到隆基时,便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带给隆基的麻烦,更意识这会给好事者带来大做文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