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卿听着,突然觉得头有点重,思维如煮开的浆糊,慢慢地变得黏稠,慢慢地转不动了。瞬间,一个轻轻的吻如羽毛般抚过他的唇,带着一点凉意,微微的痒。
“言言——”他睁大了眼看着言梓夏,看着她双眸中自己的影子如水波荡漾。
“白子卿,我承认你某些方面很聪明的,但是有些方面还真是幼稚地可以,就像撕喜服——”
“言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带着清新蛊惑的声音,欲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言梓夏一把推开了他,带着羞恼地声音,“只是什么,先说清楚了!”
“只是——”白子卿竟一时又扭捏了起来,“只是看着那喜服,我就想起我们成亲的时候!”
言梓夏干笑了几声,觉得此时的白子卿傻气极了,“你还会想起我们成亲的时候,那时你可是抱着哈巴狗跟我拜堂的,可是将我狠狠地羞辱了一番呢!”
白子卿有些懊恼,低垂着头的样子更是沉重了,紧紧抿着薄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良久,熏香袅袅的浮动着,渐渐黄昏,天色也越发地幽暗,房间里却如沐春风,带着炉火的温暖气息,和缭绕的氤氲的情愫。
“我都明白的,你实在没有必要拿着阡陌的喜房撒气——”言梓夏好笑地道。
也许,被赐婚的白子卿从来没有想过,他会遇见叫言梓夏的这个女人,更不会想到自己会真真地爱上她,当初扮傻子,一切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甚至羞辱自己也无所谓,现在想来,却也是羞辱了自己最爱的这个女子!
白子卿微微心痛,因为面前处处维护着自己的女子而心痛着,他甚至没有给她一个开心的记忆,一个人人欣羡的婚礼。
“言言,我们再拜一次堂好不好?”他突然十分郑重地道。
言梓夏微愣,抬眸,敛去了眼中的笑意,变得清澈如水的温柔,随即,她朗朗地笑了,瞪着无辜的白子卿半晌道:“你看过大着肚子拜堂的新娘吗?我才不要呢!”
“言言,我害怕,我害怕我们没有完满的婚姻,便不会有完满的幸福——”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干燥的温暖,是属于白子卿独特的气息。
言梓夏心底轻颤着,为白子卿的心而颤,“不会的,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可是——”白子卿还想说什么,却被言梓夏捂住了嘴。
“子卿,沈墨他已经走了,不管是不是他要绑架我,还是谁有意救了我,亦或是白御风的无意赐婚成就了你我,我都不想过问,我只想现在的我们,是好好地在一起的——”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
娇艳的红唇轻轻地落下一个吻,繁复的衣裙被悄然的剥落了,衣摆处大朵大朵的银色并蒂莲开得妖娆,似两抹娇羞里辗转着的容颜,质若清霜般的迷了人眼。
言梓夏娇嗔一声,轻轻地偎进了白子卿的怀里,肌肤泛着凝脂般的乳白色,透着一丝丝的红晕,在耳际悄然的晕染着胸腔的红缨。
白子卿莞尔一笑,仿若随风轻颤的白色莲花,抖落了一身的纤尘,却独独钟情于言梓夏一人。
李安和阡陌的婚礼十分简单,基本就是王府里的人,白子卿证婚,管家黎叔主婚,加上原本王府里的喜事,又带着新年的味道,倒也显得热闹非凡,给寒冬送上了一丝丝地温暖。
终归,拗不过白子卿的坚持,言梓夏又和他拜了一次天地。
说起洞房,自然是甜甜蜜蜜的让心羡慕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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