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下人房时,四小姐正红着一双眼睛焦急的等着我,看见我回来,一下将我抱住,带着哭腔:“小梅,你没事吧?”本来对她的一点不满也在她的拥抱中化解了,她只是性格有些懦弱,对我倒是真的好,一个小姐会去抱自己的丫鬟,在这个封建社会还是比较难能的,“小姐,我没事。”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她闻言抬起头道:“哥没为难你吗?”那个算是为难吗,我摇摇头“没有。”四小姐放心的长出一口气“我从来没见哥那个样子,好可怕。”我不以为然,一脸==奸笑道:“三皇子那里怎么样,被你迷倒了吧?”四小姐闻言脸色一红“他约我明天去游湖。”“那你答应了吗?”哎,看四小姐幸福的样子,铁定答应了。“因为担心你,我没答应。”她一脸可惜的答道。“太好了,四小姐真聪明。”四小姐闻言一脸错愕“怎么会好,那不是少了相处的时间?”我嘿嘿笑道:“当然好,男人吗,越容易到手他越不珍惜,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所以你现在就要对他若即若离,让他患得患失。”&39;“小梅,你好像很了解男人?”我哈哈笑了两声,总不能告诉她是在电视上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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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倒霉,倒霉
四小姐终于在我的授意下在又拒绝了三皇子一次后,与三皇子游湖去了,除了三皇子的一个贴身侍卫外,谁也没领,他们难道不怕谣言吗?我轻笑,如果一个是皇子,一个是相府千金,那就不是谣言,而是佳话。我又一次来到相府外的树林里,既然没工作了,当然抓紧时间悠闲地享受生活。我正躺在一棵大树上,大树三人合抱粗细,枝繁叶茂,由下往上什么也看不见,在横支的树干上,我铺了一条软毯,带来了小吃,灌了一瓶茶水,哎,可惜这个年代没有可乐,然后往树上一躺,看着蓝天白云,听着鸟语虫鸣,闻着花草芬芳,吃着偷出来的小吃,要多舒服就多舒服,生活太美好了。
我已经决定真的离开相府,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初六是整个相府发月俸的日子,我伺候这么长时间的人,不开支就走是傻子,还有半个月,也够我做好充足的准备。现在我已经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多藏些值钱的东西,一个女人无依无靠在无钱,那简直就活不了。哎!在府外有家人也好啊,经我明里暗里的四处打听,小梅是夫人在街上捡回来的孤女,根本就没有家,就是有我也不知道。只好自力更生了,出去后做点什么呢?刺绣?不会,厨师?女的,再说,我的那几个菜也上不了台面,卖艺,古筝倒是被老妈推到才艺班学过两年,弹得倒也有模有样,小梅的嗓子也不赖,倒是个出路,只是在这个男权社会,能混到卖艺不卖身太难了,脑里忽的浮现出自己在街上,形容凄惨,身前一架破旧的古筝,弹着小白菜,一个大叔上前摸摸我的脸,‘小姑娘,别在这受苦了,不如回去跟了我吧’,旁边却窜出来一个脸上长颗痣的老女人‘不行,才艺这么好,到我万花楼去做头牌,签订合同,每天只接三个客人’。我左右为难,看二人争得面红耳赤,忙打圆场‘这样吧,我去万花楼,大叔你就去当我的常客’,二人顿时如捣蒜般点头。我被自己脑子里的画面逗得嘿嘿直乐,要真活不下去,说不得还真得去卖艺。还有南宫翔天,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让人百思而不得其解。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忽然听到几不可闻的破空声,正待起身,一片黑影在我面前迅速放大,什么东西,我正要惊叫出声,嘴便被堵上了,身体被重重的压住了,这些我都不在意,颈边那把明晃晃的剑已经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倒霉,遇到抢劫的了,我朝他眨眨眼,表示我会全力配合,示意他放手。他只看了我一眼,便借着树冠间的空隙向下看去,他只看了我一眼,就让我心跳漏了一拍,他用黑布蒙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都不得不感叹这人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他的眼形有些狭长,眼尾稍稍上挑,浓密的睫毛微微上翘,深不见底的眼珠竟然是深蓝色的,好一双充满妖媚和邪气的眼,着双眼若是长在女人脸上,定会让天下男子都趋之若鹜,若是长在男子脸上,也会让无数女子为之疯狂。这男人只要长着不太难看的鼻子和嘴,都定会是一个美男。
树下窜出践踏草皮的轻微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止一人,我身上的黑衣男子警告的看了我一眼,原来不是抢劫,而是逃命,现在他不堵着我,我也会消音,若是让他的追杀者找到,我一定会遭受到池鱼之殃。“老大,追丢了”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一个略沉的声音吩咐道“分头找,你,你,你,去那边,你和我去这边”五个人,飕飕几声,便没了声音。我和黑衣人都没动,也没发出任何声音,只等了片刻功夫,飕飕两声,有人回来了“老大,真的走了。”低沉的声音带了一丝焦急“决不能让他们跑了,快追。”飕飕两声,又没了声音。发现安全以后,我便挣扎起来,被一个又沉又硬的男人压着可不好受,他压下我的挣扎,又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他的眼睛虽然很好看,可总这么看我也挺让人受不了,我马上老实了,他不会杀人灭口吧?等了足足十几分钟,耳边只听得到两人的心跳声,他为什么一动不动,就在我准备再次反抗时,树下的说话声像滚雷一样炸进我的耳朵,是那个低沉的声音:“怪了,竟真的让他们逃掉的,老七,回去报告主子,老八,通知所有人会总部,咱们走。”这次他们回来竟不带一丝声响。
这是一群什么人,心思竟细密至此,感觉颈部痒痒的,像是有水淌在上面,我忽然意识到黑衣人可能受伤了,抬眼一看,果然在他左臂上发现一道刀痕,只是他穿着黑衣,不是十分明显,刀伤周围的衣服已被浸透,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一滴血悄然滑落,下面的人才走了几步,只怕这滴血落下去,我们也就暴露了,关键时刻,我伸出手,扯住袖子将血接住,血悄无声息的渗进衣料里。
树下的人真的走了,我推了推身上的人:“喂,他们走了,你快让开。”他的蓝眸看了我一眼,直接闭上了,是睡啦还是昏迷了,那好歹起来再昏呢,我轻轻地摇了摇,没反应,加了点力,没反应,再用力,还是没反应。这也太倒霉了吧,现在怎么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要是太用力推,只怕把自己都得带下去,还不得摔断骨头,只好挺着了,只盼望他快点醒,让我活动一下已经酸痛不已的老腰。
越聚越多,渐渐地凸了出来,形成毫无瑕疵的完美曲线,反射出晶莹的光泽,渐渐拉长,然后脱离,一滴血又落了下去,我呆呆的看着,一滴、一滴,我已经看了有十几分钟,怎么还在流,他的自动止血机制坏掉拉,再这么流下去这人非死不可,我叹了一口气,终究看不下去,拔出头上尖锐的发簪,将他伤口旁边的衣服划破,扯开,露出他左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十几公分长,深可见骨,这么严重的伤,早该流血而亡了,他的血流的慢了些吧?仔细看去,才发现伤口竟然呈现淡淡的黑色,中毒了,我说怎么就晕了过去,那我也无能为力了,但还是要把血止住,说不定他自己能解毒。我将随身携带的丝帕折起,贴在伤口上,又扯下一片袖子,紧紧的扎住。这一忙,顶着他沉重的压力,累得我满身汗,由于活动,我们之间贴合的更紧密了,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姿势也太暧昧了,倒霉,遇到追杀,还让个连脸都没看到的人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而他这一晕,就是一个多小时,在我以为他也许就这么死在我身上时,他忽然抬起头,噗的吐了一口黑血,而血好死不死的就吐在我身上,把胸前的一大片染得黑红,吐完血后,这人忽的就清醒了,蓝眸无波无澜的看了我一眼,便向树下看去。
“这位大侠,你能不能先起来,我要被压死了。”黑衣人闻言,看了看,眼里忽的闪出一丝笑意,使他狭长的眼睛妖气丛生,“从没有一个女人,在我身下这么久,还能穿戴这么整齐的。”声音明明是清越的,可却让人听出一丝慵懒的味道,果真是个祸国殃民级的,我忽略他话里的挑逗,努力的动了动酸麻不已的身子:“也从没人把我弄得这么惨,快把我弄下去,在压一会我下半生就得坐轮椅了。”没等我说完,他就已经揽着我跳了下来。自己明明落了地,可脚怎么没知觉,他的手刚一放开,我便不听使唤要摔倒,我忙用胳膊攀住他,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就一瞬间,我就感觉从头凉到了脚,我真是傻了,这人说不定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他眼里满是揶揄的看着我,似乎刚刚的不悦只是我的错觉,清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怎么,舍不得我?”还能开玩笑,看来不会杀人灭口。我没理会他的话,继续活动腿脚,知觉慢慢回来了,便松开黑衣人,站直身体,给了他一个我自认为最美的笑道:“今天本姑娘的便宜让你占尽了,不过看在你的眼睛那么好看,就算了。”说着,还很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是左臂,鲜红的血从包扎处阴了过来,虽然看不见他的眉毛,可我感觉他的眉头挑了挑,痛吧,敢占完便宜还笑话我,哼哼。然后我便惨不忍睹的走出树林,倒霉啊……
我的身影刚刚消失,另一个黑衣人便窜了出来,单膝跪倒:“主上,您的毒已经无碍了么?”被唤作主上的点点头“她看见我的脸了吗”“回主上,没有,她刚刚给您包扎时,您的面巾有些松动,她还紧了紧。如果她看见,恐怕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主上点点头,似是自语道“倒是挺聪明。”看见黑衣人还没起身,主上轻声道:“魂,有话但说无妨。”黑衣人迟疑道:“魂只是不明白,主上为何让她碰你?”“没什么,一个过客而已,那群人走了?”“是,一切如主上所料,只是,我们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主上扯去面巾,露出一张完美而充斥着几分邪气的脸,斜飞入鬓的长眉,狭长妖异的眼睛,高挺笔直的鼻子,殷红微薄的嘴唇,尖挺有形的下巴,整张脸,竟没有一处不完美,在这张个性十足的脸上,却隐隐的透着几分慵懒:“杀了他们,谁给燕家报信。”清越的声音中亦透着几分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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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相府 惊变
还好我的倒霉并没有继续下去,我拖着沾满血污的衣服返回下人房时并没有被人发现,匆匆的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就往惜云苑赶去,估计四小姐也快回来了,正要进入,南宫翔天和三皇子从里面迎面走了出来,回避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低下头,站到了路旁。
“翔天,我打算哪天就向父皇禀明,只有把她娶回去我才安心。”三皇子声音中透着愉快,看来四小姐的好事近了,只是那时候我早已经逃之夭夭了,是看不见四小姐披上嫁装的样子了。南宫翔天淡淡的嗯了一声道:“那若惜就交给你了。”“你打算何时动身?”又是三皇子的声音,南宫翔天要出去吗,不知出去多长时间,“明天”二人说着从我面前经过,就像没看见似的走了过去,我皱皱鼻子,继续往前走。刚要迈进惜云苑的大门,眼前一花,白衣胜雪的南宫翔天已经站在我面前,脸上依旧是那份淡然和儒雅,也不叫名字,直接说道:“明天我就要走了,去护送三公主与赤炎和亲。这一走少说也要半个月。”我愣愣的点点头,他和我说这个干什么。见我没反应,他蹙眉道:“你不想说点什么吗?”什么?我干笑“一路平安。”他皱着眉,没反应。“早去早回。”还是没反应。“加官进爵。”他终于有了反应,不过不是高兴,而是叹了一口气,我刚要说‘前途似锦’便被他突然袭来的唇堵了回去,我吓得一吸气,不想他竟趁虚而入,加深了这个吻,这里会有人经过的,我挣扎起来,可惜抵不过他高超的吻技,只一会,便觉得脑袋不听使唤了,晕乎乎的什么都不能思考了,身体也没了力气,若不是南宫翔天一只手揽着我的腰,只怕我就倒在地上了。
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胸腔开始有些疼痛,南宫翔天放开了我,只是手还将我固定在他胸前,我急促的喘息着,却发现他绽开了笑容说道:“怎么一吻起来,连呼吸都不会了?”我说不出来话,瞪了他一眼,又吻我,还是强吻。呼吸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我怒道:“你要再敢吻我,我就敢要你负责!”哼,怕了吧。谁知他竟又笑了,低声答道:“好。”又不客气的吻了过来,在我的惊讶中又一次窜入我口中,带有侵略性的肆意掠夺,吸尽了我胸腔中的所有空气,直到我又一次憋得反抗,他才离开。“你还有完没完?”我大口喘息着,怒道。南宫翔天满眼笑意的不说话,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玉牌鸡蛋大小,晶莹剔透不含一丝杂质,颜色翠绿,却没有进行任何雕刻,平滑的面上是一幅山水画,笔触细腻,意境深远,看上去竟似有云雾缓缓流动,而最奇异的是整幅画,没有一丝着墨的凸起,与玉牌浑然一体。“你猜对了,这是天然的,不是人工画上去的。”南宫翔天缓缓解释。我不解的看着他,拿这个给我看干什么?不会是要给我吧。
没让我等太久,他就给了我答案。他将玉牌挂在了我的脖子上,似是不经意的说:“给你了。”我摸着挂在颈下的玉牌,喃喃道:“太多了。”他闻言停下动作到:“什么太多了?”“封口费,其实你不用给我这么贵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封口费?”听到他的问话,我奇怪的抬头“你不是怕我告诉夫人你吻我,才给我的封口费吗?”感觉他愣了一下,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继续系好玉牌,声音里似是压抑着什么“只好回来再说了。”我心里窃喜,如果有了这个东西,跑出去以后,实在不行还可以用它救救急,嘴里不由问道:“这个值多少钱?”
我感觉南宫翔天身体一僵,竟似有些愤怒,沉声道:“什么情况,我也不许你卖了它。”然后一甩手,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他含怒的背影越走越远,我忽地有些明白了,但这可能吗。
第二天,南宫翔天便在众人的告别声中出发了,我站在四小姐身后,看着他儒雅从容的与家人告别,到四小姐身前,淡淡的道:“若惜,好好与三皇子相处。”四小姐闻言,脸忽地红了。然后南宫翔天抬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这一眼,让我的心忽地一痛,从此一别,只怕我们再难相见了。
离南宫翔天离开已经过去了十多天,着中间,我也为自己的出走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东西已经收拾好,除了必要的衣物外,其余的全都是既轻便又值钱的东西。明天便是相府发放月俸的日子,每个人都笑容满面的,甚至已经讨论起发了月俸,便道哪里去买什么东西,在下人房的大院里,一群丫头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春儿跑到我面前,兴奋的问:“小梅姐,你准备买什么?”我懒懒的又向椅背靠了靠:“再说。”春儿睁大眼睛道:“小梅姐,你怎么了?以前发了月俸,你哪回不是最先花没,还总嫌不够,是不是月事来了?”众人听后,都嘻嘻的笑了起来。我刮了刮春儿的鼻子道:“对了,不但月事来了,还被府里的家丁看见了。”众人听后,几个脸小的刷的红了脸,之后又哈哈笑了起来。众人正自高兴,一阵风吹来,叮叮当当的刮掉院里的不少东西,之后风便大了起来,刮起沙土四处飞扬,众人马上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