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好一会儿才说:“桃,我这个人,可能不太适合有婚姻。”
此时,周廷衍声线艰涩而哑沉。
温沁祎从他侧颊移开脸问:“周廷衍,你想说什么?”
“桃,不许说谎。”
周廷衍摆正了温沁祎的肩,对望她的眼睛,“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温沁祎看得见他眼里流动的复杂黯光,无奈,酸疼,期待……
她双手捧住周廷衍的脸颊,轻轻抚摸这个男人的寸寸棱角。
每处棱角都生得恰到完美,分毫不差。
“不是一点,”温沁祎说,“比一点要多。”没什么不能承认。
周廷衍重新将人抱进怀里。
大手去揉温沁祎的黑亮长发,“桃,我给你讲个不太好听的故事……”
故事中,周廷衍一把好嗓音越来越哑涩……
那个故事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短到周廷衍从九岁开始就倒数母爱,长到那个肮脏阴影一直伴随他十七年。
至今无法治愈。
故事完毕。
温沁祎心脏像被细细的丝缠满,那些细丝渐渐勒紧,渗进血肉。
好酸,好痛……
温沁祎双手捧住周廷衍的脸,凑近亲吻他额头,再揉他头发。
“你辛苦了,周周,我能帮你吗?”
温沁祎想起在港岛他俩拥吻时,周廷衍突然的冷漠变化。
想起在洛绯绯家里,她趴在周廷衍身上睡觉,他骤然变凉的身体。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周廷衍抬头亲了亲温沁祎唇畔。
温声说:“琬琬,如果最后,我都没有好,你就不要我,我不会纠缠,会给你补偿。”
这个时候,周廷衍的手机在大衣里嗡嗡震动。
“桃,帮我拿一下。”
“嗯。”温沁祎吸吸鼻子,在周廷衍腿上起身,从椅背后面摸出手机。
是商仲安。
此刻,他穿着深蓝色家居服,靠在户外阳台的栏杆上吹冷风。
“今晚是我扫大家的兴,我听沈从珘说,你晚上应该没吃饭就去了会所。”
“不饿,没想吃。”
周廷衍坐在椅子中,把温沁祎按回到腿上,指尖无意且亲近地绕着她发梢。
“你那边……怎么样?”他意有所指地问。
商仲安家里,舒芸洗了澡,正在卧室里涂身体乳。
身体乳旁边,放了一小瓶润滑油,还有一盒保护措施。
身体乳擦到小腹,舒芸顿了顿,随后把盒子丢回到床头柜里。
商仲安默了默说:“事情在坏到底之前,怎么可能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