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则行靠进椅背,双臂自然垂下,慵懒地仰起脖颈闭上眼睛。
清灯将他锋锐的侧影线条晕染得清晰。
温则行就这样闭目歇了一会儿。
再抬眸,他才见雪景。
窗口,一幕幕落白映入眼睛,在这样风大雪厚的深夜,温则行忽然想喝一杯冰酒。
不多时候,他从座椅里起身,在清凉的灯色里落下一道疏落的光影。
温则行出了书房。
为了不吵到温沁祎,他有意放轻脚步。
孤独的长影在走廊里走过。
就在温则行路过温沁祎卧室门口,又走出几步后,他顿住了脚。
接而后退两步。
虽然侄女生得亭亭玉立,美貌惊人,且两人的年龄差仅有四岁。
但温则行从来不觉得自己变态,他是拿温沁祎当女儿一样疼。
可是今晚,他对自己产生了惊天动地的怀疑。
因为,在温沁祎房间门口,他听到了异动和异响。
不知道是不是来自于自己的臆想。
温则行虽然经验不够丰富,但是也是过来人,他不敢说里面的声响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在变态遐想和求证事实的挣扎后,温则行选择了后者。
他敲响温沁祎房门,“琬琬,睡了吗?”
里面的异响弱下去,温沁祎的声音传出来,“没有呢小叔,我刷会儿视频就睡。”
温则行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半夜了,温沁祎,你要不睡就起来擦地。”
“睡了,睡了,小叔!”温沁祎在里面喊。
屋里静了。
温则行也没再出声了。
他半分相信,半分狐疑地下了楼。
卧房里,周廷衍握着温沁祎肩膀沉语,“还真像擦地。”
温沁祎扶着窗沿,撩起一寸纱帘,望出去,顿挫地说:“周周,雪地里……好像有你的脚印,很浅……很浅,但是看得见。”
“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