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凝看着窗子里自己的身影。
刚和沈从珘分到一个班级时,她比现在矮一点,瘦一点,头发也没这么长。
时间总是带着人去变化。
林惜凝还想起,以前在一起时,沈从珘每次假期过后见她,都会拿出好多红色票子。
豪气地往她包里一塞,“爷爷奶奶说给你买好吃的。”
后来两人分手,林惜凝听同学说过,沈从珘的爷爷去世了。
他消沉了好久好久,依然无法走出亲人消逝的巨大悲痛。
你看,在他们断联的年月里,每个人都经历了不同的喜怒哀乐。
成长为新的模样。
爱情不像水里的月亮。
风一吹,月亮碎了,风再静,月亮又恢复原形。
沈从珘一直等不到林惜凝回话,“和好,好吗,凝?”
林惜凝不知道,沈从珘在港岛直博毕业时,他最钟意的一份工作是京市中科院。
但是有同学告透露给他,林惜凝就要辞职回盛北。
沈从珘又一次孤注一掷,回了盛北。
可是下一秒,“凝凝,你吃饺子的调料碟放不放醋?”
沈从珘电话里忽然闯进这么一句问话,听起来是个年轻男人。
林惜凝独生女,没有姐妹兄弟。
沈从珘忽然来了火气,对着电话呵斥:
“她吃饺子放尼玛醋!她最不爱酸,不会调别他妈瞎调!”
话一说完,沈从珘手里的核桃竟被他给捏碎掉。
割得手心生疼。
听筒里,下一声是林惜凝,“沈从珘,你这脾气跟高中时差不多。”
沈从珘直接问:
“凝,你有男朋友了,还带回家过年,是么?”
“不是。”林惜凝否认,“沈从珘,我们年后见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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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初一,气温回升了些,天空鲜少的湛蓝。
温沁祎的房间门紧紧关闭着,不正经的气息好像顺着门缝往外溢。
温则行路过时好想踹上一脚。
没法想里面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温则行忍着气,步步走下楼梯,洛绯绯已经整装等在一楼。
从盛北到洛绯绯老家,火车要十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