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仲安躺在病床上,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疼。
他不再说话,盛满心疼与浓情的目光汇聚到白青也身上。
就是这副清瘦身子,在他和别人结了婚后,一个人默默吃了那么多苦。
独自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往外吐。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第一次在薛晓爽口中得知了那个被深埋的秘密。
商仲安和白青也失去过一个宝宝。
温沁祎惊怔一瞬,回身接过白青也手里端着的果盘,去放好。
再回来,她默默拉过白青也的手,无声安慰。
白青也避开商仲安的目光,抬起头看棚顶,试图让眼泪倒控回去。
这种悲伤氛围,周廷衍无声移步,走到温沁祎身后站定,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身姿
像一座巍峨魁岸的山,默默守护,做她坚实无闻的后盾。
沈从珘胸口猛地憋住一口气,他不想听,也听不得这种事。
发生这样的悲剧,每个人心里都很惋惜,很难受。
现在,到了他们消失,给商仲安和白青也留出空间与时间的节点了。
周廷衍看沈从珘,沈从珘看周廷衍。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去吃饭?饿了。”
“我也饿了。”温沁祎附和着,又问不相熟的薛晓爽:
“薛医生,你饿不饿?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吧。”
薛晓爽心里五味杂陈,觉得自己今天有点过。
她不知道商仲安那时候正在胃疼,也没想到得知真相的他会受到重创。
薛晓爽回头说:“不饿也得饿,走吧,这顿我请。”
……
刚走出医院,沈从珘就低头点了一支烟,又递烟盒给周廷衍。
“抽么?”
周廷衍勾着温沁祎的腰,走在后面。
“我开车,先不抽,要不你等我一起抽雪茄,不过肺,健康些。”
沈从珘再无声,烟也没吸几口就熄了。
车里,他微微仰头,望着渐浓夜色,心底漫上一层又一层令人窒息的水雾。
薛晓爽和沈从珘一同坐在后面。
她第一次看见生得这么好看的单眼皮男人,有种说不出的迷人。
薛晓爽跟沈从珘说了一两句话。
他都无心应付,确切说根本没过心。
不是不回,就是乱回。
薛晓爽便不再出声,沈从珘绝对有心事。
她又瞧着前面的俊男靓女很有趣。
周廷衍每次等红灯时都会去拉温沁祎的手,含在手心里捏,揉,搓,摸,玩得不亦乐乎。
在此期间,他俩有时说话,有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