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子一开始还管,可是最多打打掌心,罚站之类的,李子旭半点也不怕,越发嚣张。
只要有三叔公在,他就不会被过度体罚。
这个族学里都是背景普通的族人,哪有能力反抗三叔公。
“李子旭连女生都欺负!半点分度也没有,根本就是个小人!”说完,白艺还愤愤道:“三叔公家私下里肯定是挪用了族田的产出,把我们白家的东西拿来养外人!”
白沉音一听,心中一动,继续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原来这族学有二百亩族田作为供奉,也由三叔公管理。
不顾啥职位,一直待下去,天长地久,难免有人上下贪污。
族学里除了一开始建学堂的花费,三百亩地的产出,开支只有老师的学费。
而之前族学只有孙夫子一人,待遇也是普通。
不必特别举例,只肉眼便可看到三叔公家的生活水平不错,其家也不过五十亩地,怎么可能支撑的住一大家子的高额消费。
可想而知,这其中必有。
白艺偶尔听到大人议论,便也同仇敌该,或者说仇富。
白沉音听完微微沉吟,李子旭兄妹是三叔公的外孙子外孙女,被开除族学也会影响兄妹二人的名声。
且族学是三叔公掌管,便是她爹想开除这兄妹两人也绕不开三叔公。
若是一直让兄妹两人在她面前蹦跶,也挺烦人的。
她下乡是想咸鱼躺,不是为了和小屁孩玩你打我一下,我欺负你一下的游戏,那样也太好动了,不符合她懒惰的性格。
白沉音心念飞转,很快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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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白启亦、白沉音和流烟坐在马车里,马夫刘叔坐在外面赶车。
白沉音嘟着嘴,一脸不高兴地向白启亦告状,“昨天挑事的李子旭又欺负我了!”
“哦,怎么了?”白启亦早就知道了此事,只不过假装不知道而已。
左右女儿并未受到惊吓,反而让对方吃了个小亏。
流烟张口将早晨发
生的事情详细地说出来。
“音音你想爹爹怎么惩罚他?”白启亦看向女儿,棕黑色的眼眸中既有宠溺还有一丝期待。
白沉音并未怯懦,侃侃而谈,“爹爹,李子旭的所作所为皆是小恶,由此可见其性格顽劣,不知感恩,欺凌弱小,实在是族学中的害群之马。”
“但是他有三太爷护着,若为了李子旭一个外族人,让你和三太爷闹翻,实在是不值。”
白沉音略微停顿,见白父正在认真倾听,继续说道:“我听闻族学有专门的族田供养,如今学堂只有两个老师,想必花费不大,族田的产出肯定有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