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舅妈赶舅舅出来睡的。
陆小芒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夫妻之间的事,她一个小孩,不太好掺合啊。
这两口子过日子,总会有磕磕绊绊的时候,女人生气的时候确实看到男人就会烦,巴不得把他赶得远远的。
她前世也结过婚,林益阳凶她管她不许她干这干那,不让她出门,老命令她脱衣服躺平的时候,她也会发火撕他咬他蹬他赶他…
舅舅这正当壮年…血气方刚。
舅妈身体虚弱…
如果是这方面不和谐,她就更管不了了…
其他的事她都可以想招,可唯独这种事,她是无计可施的。
她才九岁哇九岁啊,离懂这种事的年纪还差着起码十年八年…
陆小芒这后半夜根本就没合上眼。
上学的路上,她一直在打呵欠。
罗大乐看着她一脸困顿,眼下青黑,微微皱了眉。
“陆小芒,你昨天晚上偷牛去了?怎么困成这样?”
罗大乐一问,走在后头的罗凯旋立马就支起了耳朵。
陆小芒摇了摇头,蔫当当地道:“我不是偷牛去了,我是挖茵陈去了。”
“你生病了?”罗大乐有些紧张地拿手背去贴陆小芒的额头。
陆小芒继续摇头,“不是给我吃的。”
罗大乐松了口气。
罗夏一大早醒来,收拾了好才去了前院,结果刚一走进灶房打算打水洗脸,就发现灶台上摆着一大碗绿莹莹的草药,闻着老大一股子茵陈味。
碗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写了一行字:春夏火重,茵陈汤最败火了,舅舅要多喝点。
罗夏挠头道:“我没上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