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行心中问自己,在思索片刻后还是没有找到破局办法的孟知行似乎就要放弃了。
静谧丛林,猝不及防的刮过一声柔风,刮得树叶沙沙作响。
像是孟知行的死亡宣告,可睚眦却是猛然后退。
就在他离开此处的瞬间,地面上出现了近乎于半米深的沟壑。
砂石四溅,让孟知行清醒了些。
“滚!”
杀气在丛林里回荡,似鬼魅般让人无法捕捉。
“阁下是何人?”睚眦环视四周,没有找到目标,心中泛起恐惧。
神秘人还是没有出现,甚至没了声响。睚眦知道,他还在,现在若是不离开,留给他的最好的结果也是重伤离开。
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煮熟的鸭子要飞了,睚眦的嘴角都在颤抖。权衡利弊后,还是无奈的收起了内力:“阁下,藏头露尾,鼠辈之举。”
没有回应,睚眦也只能作罢,将帽檐往下摁了摁,消失在黑暗中。
劫后余生,身体里仅剩的气力荡然无存,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无人知晓,在那无人察觉的角落,一袭蓝衣转身离去,而在他腰间悬挂着的庆王玉牌,格外醒目。
…………
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欲裂的头痛之后,孟知行缓缓睁开眼睛,瞧见的是陌生又熟悉的屋顶。微微偏过头,只见那株红木门敞开着,院子里的晨雾还没有散开。院子外传来阵阵商贩的呼客声音。
王都里那独有的早膳味道和药膳混合着充斥在房内,孟知行想要出声却无能为力。眸子寻了半天,外头一个人都没有,可这所有的所有加起来,有着清晨独有的安静与热闹。
用尽全力想要抬手,可指尖传来了柔软又温暖的触感。
心跳此时漏了一拍。
而在床边趴着的人被吵醒了,奋力推开困意后猛得惊醒。
映入孟知行眼帘的是那充满着笑意,又没有掩盖好疲惫的脸。
“你醒了!”
孟知行从未在小阿礼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疲惫,心想自己或许是昏迷了很久吧。抬起手,在她手臂上轻轻拍了拍:“为何不回自己房里休息?”
“什么?”声音太小了,阿礼听不见,只能凑近些。那熟悉的让人着迷的香味迅速掩盖了难闻的药膳味道,让孟知行心跳加速。
“没事,我睡了几日?”
缓过气儿,孟知行声音大了些,阿礼重新坐好:“整整五日了。时笙姐说,你今日应该会醒了,我就在这陪着。”
孟知行张张嘴,阿礼就知道他想要问什么:“提前结束了,已经全部返回王都了。”
孟知行吃力颔首,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阿礼俏眉轻皱:“你先休息。”
说完后起身离开了房间,在院子里与急匆匆赶来的夏吟碰面:“小姐,不好了,蒋英纵闹到统查府去了。”
孟知行听力过人,自然听得一字不差。
此时的统查府内,原本是方肃坐的主位上坐着一位身着盔甲,面露凶相的男子,络腮胡外的面庞皱纹交错,如同一张被刀子刻满伤痕的画布。
这人就是平南司马将军,蒋瑎蒋储之父,蒋英纵。
统查府士卒为他斟了杯茶,后者却是冷哼一声,把茶盖盖上:“方肃,这事你以为在陛下面前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当日之事太学院的人都看见了,你不给我个说法,这事是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