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舟脚下步伐不停,礼部官吏想要跟上却被昀戈瞪得只敢不远不近跟着。
这位大夏公主,不屑笑道:“那位阿行大人,在北修关像只索命恶鬼,在王都却成了一个世子都能将其重伤的小鬼?”
昀戈错愕,沉思片刻后道:“梁王赵宗因为护送二殿下而死,赵谦寻迁怒于阿行,不论怎么说也是皇室宗亲,应当不敢还手。”
喧舟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这或许就是他想让世人觉得的。”
宋知礼寻到梁王旧府却不见赵谦寻,骆明哲送来消息说梁王赵宗的尸首在宫内,所以猜测赵谦寻已经入宫了。
本想着在宫门口守株待兔,可远远的就看见赵谦寻被拦在宫门外。
赵谦寻一身素衣,披麻戴孝,没有一点世子气度。
守宫门的将士半跪在地上,抱拳道:“世子殿下,陛下今晚宫内设宴款待大夏使团,特吩咐世子殿下明日入宫。”
“笑话!”
赵谦寻大袖一挥推翻了面前的将士向前走去,却又被更多士卒持兵器拦下。
“父王身死,他赵景却设宴款待大夏使团!何其荒谬!”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名讳!”依旧镇守宫门的邵栋冷声吼道。
“你!”赵谦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破口大骂,只听见身后传来阻止的声音。
刹那间回头望去,赵温玉匆忙赶来,给赵谦寻使了个眼色就快步上前摁住了邵栋就要出鞘的刀:“邵大人!丧父之痛可以理解,不论怎么说也是陛下堂弟,一家人直呼一下姓名,不也亲昵吗?”
眼前两位,一个是庆王世子,一个是梁王世子,邵栋自然是能不惹就不惹,更何况赵温玉此次前来就是当和事佬的,这面子,卖一个也未尝不可。
松开握住刀柄的手,邵栋抱拳屈身行礼:“世子殿下,在下也是官职在身,还望理解。”
赵谦寻管不了这么多,自己父亲身死,如今却连面都见不上,何其心痛。
赵温玉看出他眸子里的不对,赶紧上前拉着他就往回走:“堂弟!切勿动怒啊!”
远离宫门,赵谦寻才发觉四周有不少百姓驻足观望窃窃私语。强行压下心头怒火,看向面前这多年不曾相见的堂哥。
从前年幼的几人都还在王都的时候,赵谦寻就总是调皮,赵宗性格暴躁,每次赵谦寻闯了祸都是堂哥赵温玉护着他,虽然多年不见,可心底还是藏着儿时的亲昵:“堂哥。。。这。。。”
赵温玉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大夏使团入城,若是此刻举办葬礼,岂不是引起两国隔阂?”
“堂哥!”赵谦寻再次怒上心头,“我不管什么两国隔阂!那是我父亲!只是想想见他一面!”
眼看要劝不住了,赵温玉余光瞧见宋知礼怒气冲冲而来,怔愣间女娘已经背着手到了两人面前,宋知礼倒没失了礼数,对着赵温玉欠身行礼:“见过世子殿下。”
对于他的到来赵温玉有些意外,还没来得及说话,宋知礼就抬抬下巴指着身旁人问道:“你就是赵谦寻?”
赵谦寻摸不着头脑,不耐烦问她:“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