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向护国公府走去,十里红妆,路旁铺着数不尽的花瓣,一路行进的路上,所有的枯树都系上了无数红飘带。
孟欢颜思绪翻滚,内心在盘算着另一些事,毕竟今晚是自己的洞房花烛之夜,她想起先前和冯云澈的契约,只是借护国公府当作自己后半生的避难所,至于这延续香火的事自己始终都没有答应冯云澈,他应该不会忘记吧?
正当孟欢颜思考之时,轿子突然停了下来,她发现周遭变得安静,她一把扯下头上的喜帕,这时轿子的帘子被人撩起。
孟欢颜与冯云澈四目相对。
“夫人下轿吧,剩下的路为夫带你走。”
孟欢颜一头雾水,她被冯云澈拉着走出了轿子,此时轿子停在了一条街道的角落,所有的轿夫和迎亲队伍都不见了踪影。
“这……”孟欢颜不停朝四周审视着,“冯云澈,你这是做什么?”
“来不及告知你,也是怕你紧张,”冯云澈拉住孟欢颜的手,“这里不宜久留,先上马,我慢慢和你说。”
上马后,冯云澈策马狂奔,一路朝向护国公府而去。
而在街巷的另一边,迎亲队伍依旧吹吹打打,那马上的新郎和轿子里的新娘已经被掉包。
果不其然,这一路都有一群人跟着他们,行至一处偏僻之地,一伙杀手突然从街头巷尾冲出,将迎亲队伍围在了中间。
乐声停止,众人吓得仓皇而逃,只留下轿子和骑着马的新郎。
“看来将军预料不假,果然有埋伏,霜白,出来吧!”
此时花轿顶部突然破裂,一身红衣的霜白飞升而出,站在了轿子顶部,而那马上的新郎也不是别人,正是任青朔。
杀手们面面相觑,发现上当之后顿时变得恼怒不已,而在黑暗的另一角,崔行玉眼里冒着火,正死死地盯着这一切。
“可恶,孟欢颜,居然又让你逃掉了!”
崔行玉喃喃自语,一甩袖子正欲离去,转身之际,陈敬轩双手插在胸口,长剑一出,直指崔行玉眉心。
“崔公子,老夫等候你多时了。”
崔行玉吓得惊慌失措,他矗立原地不敢动弹,声音颤抖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我的名讳你不需要知道,只是有几个问题老夫想请教一下崔公子,还望崔公子配合一下。”
“大侠,只要你放过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您,不要杀我……”
陈敬轩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了几张布满褶皱的宣纸,正是那日冯云澈和孟欢颜在书房中找到的。
“我问你,这画的是什么?”
崔行玉小心翼翼接过图纸,顿时大惊,他咽了一口唾沫,抬眸问道:“这、这图纸怎会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