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月不禁愕然:“关于我?是……是什么?”她的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阿月,你听我说。”慕容梓羿轻轻握着她的双肩,沉沉道:“有一件事我想让你知道,虽然它不是个好消息,可我想还是应该告诉你,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不好的消息?”无数个念头盘旋在她脑海里,心里不由渐渐升起一丝恐惧。她忽然抓住他的衣领,将头埋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摇摇头道:“我不要听,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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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梓羿轻抚她柔滑的发丝,轻柔道:“阿月,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和你一起去面对,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相信我。”顿了会,他神色渐渐凝重,凝望着萧晨月的眼睛,一字字道:“沈卿不久前来信,说雁翎小姐因产后体虚,已经……已经离世了。”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乍起,萧晨月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慕容梓羿。
这消息如千斤重棒狠狠敲击在萧晨月的心上,她甚至还来不及悲痛,霍然瞪向慕容梓羿:“什么时候的事?你……你竟一直瞒着我。”
慕容梓羿点点头:“两个月前,孤便收到了沈卿的来信,只是……那时你即将临盆,太医说你受不得刺激,我也怕,怕你承受不住,才一直瞒着你。”
“不……这不是真的,雁翎姐姐昨天还和我在一起,她不会离开我的。”萧晨月低头喃喃自语。
“阿月!”慕容梓羿深深叹了口气:“逝者已矣,可你还要好好活着,替她活下去。为了我,为了孩子们,也……也为了你自己,要好好活着,完成上苍赐予你的使命。”
萧晨月目光涣散,一时不能言语。突然间,她转身扑入慕容梓羿怀里,嚎啕大哭。
(二)
慕容梓羿轻拍她的背,黯然叹了口气。
萧晨月哭了半晌,终于困极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慕容梓羿见怀中的萧晨月没了动静,轻轻放下她,替她拉下帘幔,独自去了中宫。
他知道,萧晨月与楚雁翎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二人情如姐妹。只可惜天妒红颜,雁翎的早逝带给萧晨月深重的打击,她们彼此天各一方,竟是连最后一面也未能见到,如何能不叫人遗憾叹惋?
她需要时间和空间去慢慢走出这段伤痛,他亦不忍去打扰她。
慕容梓羿一身疲惫地回到了中宫书旃。
正于案前伏案批阅奏章的康龄听到声响忙放下奏章奔出内书房,见到一脸倦容的慕容梓羿,担忧地问:“嫂嫂,她怎么样啦?”
慕容梓羿轻轻摇摇头,叹了口气:“我见她睡着了才离开。她需要时间去抚平内心的伤痛,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
“嗯。”康龄也点点头:“相信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慕容梓羿盯着康龄看了一瞬,又道:“我交待给你的事,你可都办妥了?”
康龄狡黠一笑:“阿哥,你还信不过我吗?”
“那好。”慕容梓羿笑道:“你这么有信心,孤可是要一一过目的。”
“看就看,我何时骗过哥哥?”康龄轻轻扭过头,不屑地冷哼一声。
慕容梓羿大笑。她不愧是他的妹妹,言语行事间处处都透着他的影子。
二人相视一笑,一起在书房批阅奏章和文书,查阅文献典籍,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待慕容梓羿从中宫回到景云旃时,已是深夜子时。
他轻轻步入内殿,却见萧晨月伏在一卷案牍上阖眼小憩,手里还握着一支毛笔。他缓缓走近她,轻轻抽出那卷案牍,那上面字迹娟秀,是一排排蝇头小楷。
慕容梓羿看了半晌,虽然似懂非懂,也大致明白了,这是阿月写给雁翎的祭文。他静静凝视着熟睡中的萧晨月,唇边露出一抹上扬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