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不平,气呼呼地道:“娘你做梦呢嘛,不拘什么铺子开张当天肯定是最热闹的,若是开张当天都没客人,也别指望后面生意会好了。”
她在二哥经营的酒楼吃饭,恰好撞见何家公子、曾家公子等好几个和三哥玩得好的纨绔也在那儿。
似乎是三哥不让他们今日过去捣乱,说怕人太多,没位子给他们坐。
他们几个人虽没去,但都让小厮过去探情况了。
她刻意在酒楼多待了半天,结果就听见那几个小厮回来说那地方出过人命,根本没人敢去吃饭!
“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那地方出过三条人命,不仅今天没人敢去,以后也不会有人敢去的!”她撂下这句话就转身气跑了。
徐佑廷进来差点跟她撞个正着,还好他反应快,及时往旁边让了一步。
徐嫣然却还故意用肩膀重重地撞了他一下才跑走。
徐佑廷蹙眉,看了眼她跑出去的背影,不明白她又发什么疯。
结果他刚转过头来,眼前人影一闪,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打得他往后趔趄了两步,扶住门框才堪堪站稳。
他抬手抹了抹嘴角,看着手上鲜红的血迹嘴角划过一丝讥诮。
“老爷——”杨氏反应过来,忙一脸心疼的跑过来查看儿子的伤势,然后扭头看向正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的丈夫,大声质问道:“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这是干什么呀?”
“好好说他听吗?”徐尚书伸手指着徐佑廷,“我说了让他别瞎折腾他听了吗?”
杨氏泪流满面道:“他想做点生意错了吗?家里的生意你不让碰,他还不能自己想法子?”
徐尚书:“他就天生不是那块料!租铺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打听都不打听就敢租下来!
做事情前不知道动脑子,想一出是一出,如此莽撞行事我怎敢让他接手家里的生意?”
说完他就重重地哼了一声,甩手离去。
杨氏忙吩咐周妈妈:“快拿药来!”
周妈妈因为害怕一直没敢靠前,一直屏息站在角落里充当隐形人,此刻才像是忽然回过神来,忙跑去找药。
徐佑廷被杨氏拉着坐下,看母亲心疼的直掉眼泪,嘴角费力地向上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没什么事,都没动鞭子。”
这话就叫杨氏更为心疼,眼泪一粒一粒掉得更急了,直像那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滚。
徐佑廷乖乖地任母亲亲自为自己上了药后道:“这两日不能去给老太太请安了,娘只说我酒楼刚开张忙得很,等过几日再去看她老人家。”
杨氏直点头,用帕子按了按眼角,“你别怕,那铺子既出过人命咱们不租了就是,你再好好打听打听有没有好的铺子,银子娘这儿有。”
徐佑廷看着她,说话的声音也禁不住带了丝哽咽:“能做娘的儿子是我的福气。”
杨氏突然破涕为笑,“你就哄着娘吧。”
陪着她一起用了膳,徐佑廷才离开。
一路走到自己的院子前,却半天没进去。
季青小心翼翼地上前道:“爷,别难过,大食堂的生意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