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哪到哪,还没到结果的时候呢。”
他要的可不是这七天的苟延残喘。
陈旷决定直面李红绫时,就已经做好了重伤的准备。
这么点伤,其实比他想的要好太多,甚至有点太轻了点。
反正有“肉灵芝”被动在,等于他只要不是遭受致命伤,都不会直接死亡,伤口也会很快愈合。
但是他怕的不是死,而是一旦被发现这个体质之后,被囚禁起来当成“药人”,那么哪怕他后续可以逃脱,也要蹉跎大量岁月。
归根到底,是他现在的实力太弱了。
希望这七天,能积累下足够有用的被动,且霍衡玄最好真的像他猜的那样留有后手,不然他的计划还是有风险。
大约是李红绫想给他足够的教训,整整一个下午都没再有人过来,既没有美酒美食,也没有人给他送琴。
陈旷并不觉得难熬,默默思索着枯荣篇的内容,只觉得艰涩难懂,比腿上的伤更令人懊恼。
没有基础也无人指点……想要凭空领悟一门顶级剑术,果然是太难了。
索性到了傍晚,霍衡玄终于被放了回来。
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但押送的狱卒却已经完全不同,态度也谨慎许多,没有再行推搡之举。
霍衡玄心中有些诧异。
他拖着手铐脚镣,被架着带回被清洁过一遍的牢房,一眼就看见了隔壁的陈旷。
他瞪大眼睛,挪过去仔细看,忽地笑得前仰后合,东倒西歪:
“哈哈哈……我当你有什么本事,牛皮吹得震天响,原来只是多了一个残废!”
“还想让我信你?我呸,什么玩意!”
老人笑得眼泪都冒出来,沾湿花白凌乱的头发。
虽是十分滑稽的场面,却不知为何多了一分末路凄凉。
陈旷等他笑完了,才看着他平静出声:
“是吗?那你见过这里的狱卒吗?每一张脸。”
霍衡玄一愣。
他回忆一路上所见,所有的狱卒……都被替换了一遍。
老人瞳孔紧缩,霍然转头死死盯着陈旷。
不可能……
“之前的狱卒呢?”
“死了。”
“五个?”
“全部,你没说要杀几个。”
霍衡玄沉默良久:“你……怎么做到的?”
陈旷很喜欢这老逼登此刻懵逼的样子。
他睁开眼睛,血污和汗水下的目光笑意盎然: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