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茶杯俱皆黑色,犹带古朴之气。
她换上了一套纯色质感的居家针织衣。
泡茶的时候不像曾骊那般行云流水,她的动作轻盈悠悠,不缓不急,神情专注,优雅从容。
黄潇看得呆了,仿佛置身轻云蔽月般的意境,一时竟也忘言。
茶好了,黄潇下意识地接过了茶杯,闻啜之后,只觉口中生津,清香留齿。
茶香和枯花残香一起入鼻,他不由得闭目享受其中。
俞老师见此,轻微一笑,问道:“你是女权主义者?”
黄潇听后双眼大睁,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竟然呛了起来。
他心里在大声反驳:老师,我是直的,不是弯的,女权不女权,干我屁事。
俞老师察觉了他的异样,或许她也自感不妥,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很推崇女权主义?”
黄潇道:“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这么问?”
事发突然,稳狗惯用的反问句式张嘴就来。
俞老师道:“曾骊和我说过你的诗和远方。
你让我很惊讶,你竟然从一个女性的视角来展开故事,表达女权。”
黄潇也很惊讶,他惊讶的是俞老师竟然和曾骊有交集。
同性相斥,群芳相竞。
况且你俩一个中戏校花,一个北电校花,更应该老死不相往来才对,怎么能够交流起来呢?
这不符合自然规律啊。
俞老师虽说没有北电两百年第一美的名号,但在学校也留有不少传说。
她上学时有人听说她喜欢狗,于是有同学便买了一只,借此一亲芳泽。
然后,北电的狗涨价了。
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舔狗买狗做舔狗、狗价涨。
黄潇恢复了神情,说道:“我不是要表达女权,我是想表达现实和梦想的矛盾,以及人在这种矛盾面前的抉择。
诗和远方在现实中能够给人慰藉,铸造心灵的港湾,甚而能够改变自己,改变世界。
但是,一旦我们心中的诗和远方被现实所囚笼,我们是崩溃还是坚持?
如果崩溃,那么整个人就彻底走进了现实的囚牢。
如果坚持,那么我们应该怎样重构自我的心理世界?”
黄潇稳不住了,越说越起劲。
他想尽一切说辞,尽力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创作目的。
他虽然用的是女性视角,但他想让对方明白,他真的只是一个冷静的第三方观察者,就像和狗仔在大树下观车震一样。
他也知道以后还会有人向他提起类似的问题,也当提前演练了。
俞老师见他滔滔不绝,听得很是认真,她似乎能看到他眼睛里迸发而出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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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潇说完了,俞老师抱歉道:“那是我想差了。”
黄潇道:“没事,等电影上映的时候,一定恭候老师大驾光临,请老师细品。”
俞老师表示非常期待,一定到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