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茯苓脸红着道:“应当没机会的。就算那次给她捡着了便宜,也不该是一两个月。”
那侍女焦急道:“奴婢小时候是学过医的,虽没能学的长久,但也懂几分医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不会错的呀!”
宋茯苓思忖道:“哥哥也说了,细作得了消息,她和少阁主有名无实,怎么会有喜脉。”
那侍女张望了下四周,小声对宋茯苓道:“怕不是偷情了吧……”
宋茯苓悚然一惊,却也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的绞着手中的帕子:“那也不知道是和谁啊。”
那侍女上次挨了罚,至今对慕衿心存怨恨,比宋茯苓还急:“小姐。不管是谁,我们先发制人,去少阁主那里检举她。反正他们夫妻有名无实,慕衿若两年无所出,便要被遣回娘家。奴婢想呀,她是为了留在纵横才出此下策。”
宋茯苓考虑了片刻,最终摇头道:
“不妥。我们这样莽撞,难免会出差错。还是回去禀报了哥哥,再做计议不迟。”
那侍女虽急不可耐,但小姐这样决定,她也只得按下了性子等着。
别说宋茯苓不信,慕衿也没想到,她这肚子这样争气。不过才屈指可数的几次,竟就怀上了。
前段日子,她是有些困倦,只以为是春困秋乏,并未放在心上,也没有请卫绾过来为她诊断调养。
直到宋茯苓义正言辞的带了人到纵横,慕衿才反应过来。
宋茯苓已经从宋靖那里得了确证,容珩与慕衿确是因利结亲,有名无实。
她胜券在握,不顾慕衿也在场,就向容珩那狠狠告了一状,口口声声要让慕衿问诊把脉。
慕衿自己都不敢信自己有了身子,起初是否认了。但见宋茯苓言之凿凿,后来也就将计就计答应了她。
宋茯苓那侍女自告奋勇要为慕衿把脉。
慕衿自然一口回绝。
她原以为,宋茯苓不过是想设计诬陷她和外男不清不白,当然不好用宋茯苓的人。
为着万无一失,她特地请了卫绾。
卫绾虽然年纪轻,表面看上去平平,但她师承医圣,医术精湛不可多得。
更要紧的是,慕衿对她有恩,自然信得过。
望闻问切后,卫绾不禁扼腕叹息:江门主拥有诸多侍妾却无子嗣,慕衿这才嫁进来多久,便有了身孕。
江锦什么都想和容珩比肩。可是单论生孩子这方面,容珩就甩了江锦十几条街。
卫绾回道:
“恭喜少阁主,少夫人确是有了喜脉。”
母凭子贵这一词被推崇多年并非全无道理。这孩子慕衿起初是盼着的。
但眼下宋茯苓这样一闹,她实在心烦。
宋茯苓见此,不由得意起来,一席话说的慷慨激昂:
“茯苓原本与慕姐姐交好,没想到慕姐姐做了这样令人不耻的事,实在是让人羞愧。
茯苓也是迫不得已,想着子嗣命脉是要紧的事,这才选择了大义灭亲,也好劝姐姐清醒些,回头是岸。”
语毕,宋茯苓又楚楚可怜的望向慕衿:“慕姐姐不会怪茯苓吧。”
慕衿是被她这一席话说的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