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鹤心底透亮。看来白英铎为了击倒他,部署了连环局,一环扣一环,让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改选那日,鞠洋果然以压倒性的优势当选,意味着改革党的文鹤时代即将终结。
鞠洋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冻结取消了秘密贿赂资金,并严令游氏和奥奥集团取消账簿。他的理由相当冠冕堂皇,白英铎和宋昌路的案子已经完结,但是在审理过程中,依旧牵扯到了他们作案动机是与改革党内部财政有关。虽然白英铎和宋昌路的案子是封闭式审理,不过法院对此有存档,法官和警察又在场旁听,谁都不知道在场的警察事后是否会联系反贪局进行彻查。在改革党连损两元大将、风雨飘摇的今天,一切应当谨慎行事。
遭遇损失爱将、下台和最得意政策被暂停的连番打击后,文鹤收敛锋芒,开始修生养息。
鞠洋太了解这位老对手的心思,他知道他并不是放弃了,而是在等待一个绝佳的反击机会。因为,他并没有就此停下进攻的脚步,而是趁机进一步拓展自己在改革党的控制力,一时之间,文鹤的势力被挤压到了悬崖边缘。但这并不是真正致命的一击,致命一击最终出自白吕氏之手。她亲笔书写了一封推荐信给元首,举荐文鹤为我国驻世界文化交流组织的代表,常驻国外。
元首破格特批,议会并未提出异议。
于是,曾经叱咤风云一时,被认为极可能成为下任元首的文鹤就这样在一连串措手不及的连环打几下,被彻底逐出政坛核心,再无东山再起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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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不谋而合(中) 。。。
婚礼杀人案终于告一段落,但余波在媒体的推动下久久未平。之后不少电视剧、电影、小说都提到遥控刀杀人,足见影响深远。
白英爵也关注后续,不过他关注的是鞠洋是否真如他所说的取消了秘密资金以及文鹤去国外之后是否真的毫无动作。对此,白吕氏倒是很放心。“我认识文鹤这么多年,他以前是什么人现在又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放心,以前的文鹤不会做违反原则的事,现在的文鹤不会做违反利益的事。他临走前送了不少人情拉了不少关系,还托人带了旧物给我,可见没有完全死心。为了以后能顺利回归,他一定会韬光养晦,不必担心他近期会有什么动作。”
白英爵知道白吕氏看人极准,这才放下心来。
关于秘密资金的事情平息了,空中城竞标计划却变得更加艰难。问题并不是出在盛安集团身上。盛安集团的股票在短暂的下坡之后立刻回升,有专家解释这种现象是出自股民对白英爵遭遇不幸的同情心理。当然,大部分股民都用两个字形容专家的解释——放屁。
真正令人担忧的问题是改革党。像这样的政府竞标的计划,党派的作用和影响力是有目共睹的。改革党原本与另外两个政党势均力敌,现在却要矮上一头,代表民众对改革党信心股票也下跌得厉害。鞠洋让秘书暗示白英爵改革党正渡难关,这次竞标只怕难以出力,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这意味着,盛安集团将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孤军奋斗,输多赢少,二是寻求更强大的合作伙伴,但以盛安集团目前的处境,如果找到更强大的伙伴,只会让他们在合作中出于劣势地位。
但是白英爵并未对此显出任何焦急,甚至以延迟交计划书日期为由,禁止关眠带伤工作。
随着其他对手的动作越来越频繁,除了孙志鸿和邓园之外的很多人都坐不住了,尤其是白英爵这些天又开始在家里处理公事,不再出现公司。关眠几乎每小时都能听到一通电话铃声。
“我要写完计划书。”关眠手指敲着床头柜。
睡在上面的雪山用头蹭了蹭他的手。
关眠缩回手。经过这些天的朝夕相处,他基本已经能够适应雪山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的活动范围之内,唯一让他感到不适应的是雪山似乎把他的手当做了手帕,经常擦点眼泪和零食渣在他的手背上。
白英爵笑眯眯地送上简易挂耳式游戏舱,“玩点游戏,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
关眠淡然地睨着他。
白英爵道:“工作等你痊愈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关眠道:“我的身体我负责。”
白英爵抓着他的手,用下巴蹭了蹭道:“我也有份的。”
关眠道:“那你的身体我有没有份?”
白英爵异常善解人意地问道:“你想怎么揍它?在正常范围之内,我可以代劳。”
关眠沉吟半晌道:“在正常情形下,我绝对不会使用这一招,因为我觉得很幼稚。不过根据目前的情况分析,我觉得有必要使用。”
白英爵扬眉。
“我绝食抗议。”关眠面无表情道。
白英爵怔了怔,失笑道:“你不会认真的吧?”
关眠道:“这种示弱的做法,如果不是认真的,我绝对不会说。”
其实白英爵也很明白这一点,但似乎还是没办法把关眠和绝食抗议联系起来,“那你打算放弃哪一种食物?我想想有没有什么代替品。”
关眠道:“目前决定是所有固体食物,在必要条件下,为了加速绝食抗议的效果,我会考虑追加到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