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韩湘君这个男人这么狠心,硬生生的拆散她们母子!!
她心下凄凉,想着想着,便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含春慌了,赶紧问道:“良媛您怎么了?”
苏璃摇头,挥手让她退出去,她此刻只想独自静一静。
含春迟疑的出了门。
承安殿。
韩湘君靠在软塌上,一边看着奏章,一边曲膝挡在榻边缘,防止肥儿子翻身摔下地。
肥团子自从入宫之后,吃得好睡得香,还有许多人逗他玩,开心得很,偶尔会想起香香软软的娘亲大哭,但有彩云在一旁哄着,于是也“没良心”的继续过着他乐悠悠的小皇子生活。
此刻,他趴在榻上抱着布老虎啃得起劲,一会儿撅屁股翻身咯咯笑,一会儿又好奇挂在帷幔上的四角金钩,爬过去伸手够,够不着还啊啊啊大喊,意思让他爹爹帮忙。
韩湘君忙里抽闲瞥了他一眼,捉住他的小短腿往身旁一拉,又将他无情的拉了回来。
就这么的,又过了一会儿,他问道:“瑶台宫眼下如何了?”
婢女们是时刻都盯着那边动静的,就为随时能向皇上禀报,便回道:“皇上,适才瑶台宫的婢女过来回话,说苏良媛已经醒了,只是此时正一人独坐殿内哭泣呢。”
韩湘君听说她醒来,很是高兴,然而又听说她一醒来就哭,心里就开始烦躁起来。
对于这个女人,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不想让她跑,就只能强硬的将她带回宫,可带回宫吧,又担心她跟他闹。
他站起身想过去看看她,然而才走了几步又坐回来,心想,还是得再晾一晾,挫挫她锐气,再过去。
于是,这一晾,又是将苏璃晾了两天。
苏璃觉得,那个狗男人果然还是想分离她们母子,她都回宫这么久了,都没见到团子。而且他将她带回宫后竟然也不闻不问,都两天了也没见过他的人影。最可恨的是,她每天的吃食只有清粥,而且每天还要强行给她喝黑漆漆苦巴巴的药,一天两碗,喝得她反胃。
问婢女这是什么药,婢女皆摇头不知,只说是皇上吩咐的,还必须喝,否则她将永远都不能见儿子。
这种折磨仿佛蚂蚁啃食一般,让她难受得不行,想儿子都快想疯了。
她一直安慰自己,再忍忍,再忍忍,说不定晚些就能见到团子了。可到了第三天早上,她人还在睡梦中,就闻到那股苦药气味时,心里的火气顿时腾腾的往上蹿。
没带这么欺负人的?他韩湘君要杀要刮给个痛快就是!
她气得将药碗掀翻在地,冲到殿门口大骂起来。
“韩湘君!你混蛋!”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折磨我这么个弱女子做什么?你无耻!”
“韩湘君,将我儿子还回来!否则我就是死也要入你枕边噩梦,搅得你不得安宁!”
她骂了一会儿后,觉得累得不行,扶着门柱大口喘气。心塞得很,每天喝稀粥,搞得骂人都没点力气!
瑶台宫殿内殿外早就跪了一群婢女,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这位泼性子的良媛惹得皇上震怒,一气之下将整个瑶台宫的人都发落了。
众人忐忑的跪着,心里祈求这话千万别被皇上听见了。
可韩湘君憋了两天,时刻都朝这边张望着呢,苏璃才在殿门口骂完,不过片刻的功夫,这话就有人传给了他。
他倒没气,反而有闲心慢悠悠的帮肥儿子擦嘴巴,父子俩此时正在用早膳。
“想不想见你娘亲?”他问肥儿子。
团子吃着米糊糊,糊得满嘴都是,也听不懂他爹爹说什么,以为逗他呢,反而咯咯咯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