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屏意识模糊,感觉好像被人扶起来了,可是自己却没有一点力气,根本坐不直,只是垂着脑袋和手,勉强支撑。云怀将慕屏撑起来,运行真气,灌入她的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云怀的头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感觉到慕屏已经恢复过来了,他才收回手,让她躺好,盖好被子,走了出去。心里的怒火却是不能掩盖了。
他一路走到园子里,见两人都在树下练剑,想起今天的事情,叹了一口气,终是带着怒火参与进去。
“师傅,你怎么了?这么大的脾气。”流光好像忘了刚刚走廊上的事情,不过很快他就不再分心了,专心与师傅比试。
云怀一个掌风甩过去,用了八成的功力,速度又极快,二人没有躲得过,只是用剑挡了一下,却还是被打倒在地了。
“师傅。”二人同时喊着。
“哼,混账,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胡乱伤害人性命,我还不如早点废了你们的武功,以免你们出去祸害别人。”云怀说着,就准备出手。
二人一惊,马上跪在地上,无霜不做一句声,倒是流光耍着嘴皮子:“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让她跟小花玩一下,哪里知道小花突然就咬人了。”
“孽障,你不知道她从小就怕蛇,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说过了她有病在身,她身上的寒冰之毒足以让花蛇将她吸干。”云怀大手一挥,掌风再次将二人震倒在地。
“什么?寒冰?”流光有些不敢相信,并不是想要她的命,但刚才的做法无疑是将她逼上死路。
寒冰发作时全身冰凉,血液逆转,让人难以忍受,可是寒气却是最刺激蛇的,会引起蛇的兴奋和食欲,所以小花当时无法控制地咬了慕屏。
“如果你们再去动她,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云怀说罢就走了。
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觑,无霜依旧是衣服什么都无所谓,冷冰冰的模样,流光眼里的愧疚被怒火所代替。
朱儿端着药进了房间,看着慕屏苍白的面容,和脖子上的红色牙印,心疼地眼泪都打转了。这才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情,自己的武功根本不能和那两个男人比,是自己太无能,才让小姐被欺负。
想着当时小姐面对自己最怕的蛇还强装镇定,那副倔强的样子,朱儿就想哭,可是忍住了眼泪,不能让别人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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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仇必报的
慕屏渐渐有些清醒,艰难的打开眼睛,就看到朱儿趴在床边忍耐着抽泣,心里一暖,不由得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至少现在还是有人在关爱自己的。想着今天刚刚来,就受了个这么大的下马威,以后怎么着也要还回去的。
想到这里,慕屏抬起手,摸着朱儿的头:“傻丫头,别哭了,看我不是好端端的吗?”
朱儿听到声音立刻抬起头,那红肿的眼睛又再次忍不住眼泪了,她高兴地喊着:“小姐,你终于醒了,你为什么要跟那两位公子置气呢,他们可丝毫没打算放过你啊。”
“就是因为没打算放过我,我才不肯求饶。便是我求饶了,也只是徒增他们的笑料,觉得我好欺负。”慕屏对着朱儿一笑,“有时候不是一味退让,别人便会觉得你好,也许会变本加厉。只是我不愿意去咄咄逼人,我希望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善意友好的,该退让的时候我会退让,不过该强硬的时候,我一定不会软弱。”
“朱儿不懂这些,朱儿只希望小姐好好的。”
慕屏看着朱儿担忧自己的样子,笑着说:“今日一事,你且先忍着,初来乍到,他们又是大师的徒儿,感情不浅,师傅亲自给我疗伤了,我们也不能得理不饶人不是。我现在的身子还不好,你的武功也还不够,我们现下姑且先记着,经过这件事,他们暂时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当时我不肯认输,他们应该明白我不是个轻易怕事的人。等我好些了,等我有能力保护我和你的时候,我会一并讨回来。”
“嗯。朱儿明白了。”朱儿抓着慕屏的手,用力点着头。
慕屏看着朱儿的反应,很满意,。收徒是云怀大师的意思,治病也是爹和他之间的协商,自己只是个病人,还是个女病人,他们两个大男人竟然也能下得了手,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君子了,当然,自己是个小女子,并不是君子。
“小姐,药快凉了,赶紧喝了吧。”朱儿端过药,“现在正好,不烫。”
“嗯。”慕屏接过药,皱皱眉。
虽然答应得爽利,但是慕屏最怕的就是喝药,最后还是在朱儿软磨硬泡,各种唠叨下才喝完的。
“小姐,虽然凤仙山这一带比较暖和,但是好歹现在也入冬了,你的寒毒也还在,还是躺好休息吧,我给你加个炉子。”朱儿突然想到。
慕屏听了这话,身体一怔,半响才说:“是啊,入冬了,就要过年了呢。”
想到这里,慕屏心里一阵失落,没想到,穿越过来半年,自己就经历了这么多事,最后还被逼得背井离乡。
朱儿听到她的话,又见她沉默,心里也一阵压抑,后悔自己嘴贱,说了不该说的话。
“小姐,不知这凤仙山的冬天可会下雪,咱们北溟一入冬就下雪,可漂亮了。”朱儿见她不说话了,就找着话题和她聊。
“这么高的山,再暖和也是会下雪的吧。”慕屏眼神呆呆的,毫无兴趣地回答。
朱儿见此便不再说什么了,专心添着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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