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弘历不在的时候卫嬿婉看着永琪问他:“永琪,今日之事到底是什么原因?”
永琪也不过是有一些疑惑罢了,不过还是把事情都说出来告诉卫嬿婉,还对她说:“儿子这几日总觉得三哥的眼神不大对劲,当时说不上来,如今想来倒是有些可疑。”
毕竟当初永璋的确是不加收敛,那样的眼神他都觉得如芒在背,一开始他还会问他一句,但是永璋总是含糊其辞,如今想来倒不是他想多了。
“你身边的人,可有谁多了旁的心思?”
这话卫嬿婉虽是问的永琪,但是还是看向了他的贴身太监荣安,荣安对此微微摇头,“奴才听了皇后娘娘的话,每日都会检查五阿哥的贴身衣物,并未见到有形神鬼祟之人。”
卫嬿婉微微皱眉,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怎么和永琪说,只是永琪却已经笑着抚平她的眉心。
“额娘不要烦心,儿子没事。”永琪一双眼睛好似盛了漫天星光一般,卫嬿婉不由得笑了出来。
“好,额娘不烦心。”
其实谁都知道三阿哥的确不对劲儿,此事很大的可能就是出自对方之手。
不过这个事情永琪的确是考虑过,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被皇阿玛喜爱,比他们的那些哥哥们都不一样,所以他在外边的时候对待弘历还是很恭敬的。
只是现在阿哥都大了,身在皇家的确是没有多少父子兄弟之情,如今不过也是粉饰太平罢了。
永琪自然知道症结在哪里,所以他极度清醒,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地位全是因为额娘,所以三哥对他下手永琪也没有特别伤心的感觉,毕竟本来就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故而也不会有伤心。
卫嬿婉看着春蝉对她说道:“你着人下去问问,方才在马场到底是什么样的场面。”
“是,娘娘是觉得……有人故意为之?”
卫嬿婉看着她承认道:“此事容不得本宫不存疑,金玉研那边你也找人瞧着。”
既然做出来了,必得有蛛丝马迹,进忠已经去查了,事情到底如何,想必会有一个定论。
而那边金玉研和丽心还在说着话,然而已经沉浸在里边的主仆二人压根没想到永珹睁开了眼睛。
他微微闭上眼睛,这两年额娘被降位,却也没能叫她从那青云梦中醒过来,为了额娘的期待,他只能努力学习,他不主动争取,但是不能叫额娘烦心。
可是没想到,额娘现在居然已经胆子大到想要对永琪下手,而且还是借着三哥的手去做,到时候永琪非死即伤,被查出来的三哥也不会有个好下场。
可是额娘为何这么自信,她能真的在皇阿玛的手下逃脱呢?这些年皇阿玛威严更重,永珹看着永琪一天天成长起来,而且他还是嫡子,额娘又是皇阿玛钟情的皇后。
这样的背景无论如何都不是他能够赶得上的,额娘不清楚,难道他还不清楚吗?皇阿玛如此对待额娘,明显就是不重视玉氏啊!他这样的一个皇子,到底该怎么去争呢?
他微微闭上眼睛,可是他做不到真的到皇阿玛跟前去告发额娘……
事发突然,弘历到底还是生气,把马场周围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打了二十大板。
一个个的都站在那里吃干饭不成,什么事情都做不成,还要自己的孩子自救。
不过弘历生气之余还是赞叹永琪临危不惧,又一次称赞他有自己的风范。
此事在第二日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个定论,弘历知道了之后面无表情,他怎么也想不到兄弟相残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进忠屏息凝神,殿内一片冷凝,良久只听御座之上的人说道:“将三阿哥、嘉贵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