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是你?”两腿发软的谢雅挣扎着站了起来。刚才真的把她吓坏了,没想到所谓以身体为代价居然是这么回事,简直太可怕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要使用附身神之力的好。
“嗯,呃。”玄鸟打个饱嗝。自从上次天闲让它去保护除玉蟾之后,这小家伙就赖定了除玉蟾,怎么也不肯回去,天闲也只好由它了。玄鸟本身就是修练千年的异兽,对于普通的神怪那配给它当点心的。
“你真没用,居然找这么低级的附身神。”玄鸟不客气地刺激谢雅。
“你知道那是附身神?”谢雅倒没想到玄鸟这么有见识。
“知道。呃。”玄鸟又打个饱嗝,“这种低级附身神,你也不觉的委屈,以前我也见过一个附身神女巫,人家可不会召唤这种低级的家伙,你也是女巫,不会是你……”玄鸟的眼神很是古怪,以前倒是有附身神女巫把下级附身神当成性道具来用的。千年前,玄鸟就曾经见过这种事。
“我……”当时进行继任仪式时,谢雅伤心欲绝,哪有注意上面说的什么,这会不禁很是委屈。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谢雅小心地请教道。
“不知道,这种事得问天闲,那家伙对于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特清楚。”真是个忘恩负义的恶鸟,才没几天,就在背后编排起前主人来了。
今天花语要陪姐姐,天闲只好一个人独守空房,没来由地打个喷嚏。
一大清早,那只出卖前主人的恶鸟就来搅天闲的好梦。虽然说玄鸟的声音不是很难听,但那种高八度的嗓门在耳边不停地嚷嚷也叫人受不了。
天闲看也不看随手从床单上抠下一角,搓成一个小布团,食指一扣弹了出去,正堵住玄鸟那聒噪的嘴。
“呼,呼。”玄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布团给吐了出来,气急败坏地叫道:“你想谋杀啊。”
“一早就来吵,死了活该。再说杀了你也没人问罪,到时把你熬汤喝了,大补呢。”这么一折腾,天闲也睡不下去了,揉揉眼睛爬起来。“我也不想,是谢雅要找你。”玄鸟飞到天闲的肩膀上道。
“她自己不来,要你多事。下去,你这只色鸟。”天闲不客气地把玄鸟拍离自己的肩膀,随手披上外衣,“人呢?”
“在外面呢!”玄鸟飞起来绕了一圈又回到天闲的另一边肩膀上。
“她干嘛不叫门?”天闲怀疑地斜瞅着玄鸟。
“人家昨晚可是一夜没睡,哪像你!她是不好意思这么早叫你。”玄鸟扑扇着翅膀道。“知道了!”天闲一边答应一边去开门,果然谢雅正背对着门站在外面。
“进来吧,怎么不叫门?”天闲道。“太早了,不好意思打搅你。”谢雅带着歉意笑笑。
“没关系的,我也一向早起的。”谢雅忽然这么客气,反弄的天闲极不自然起来。“才怪,不是我去叫他,他还睡着呢,刚才还……呜。”玄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天闲一巴掌从肩头拍了下去。
“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天闲把谢雅让进了客厅。
“是这样的……”谢雅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总觉得有点唐突,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来说吧,谢雅现在是附身神女巫,可是又不知道禁忌,所以来找你请教。”玄鸟反正就是闲不住。
“哦。”天闲瞪了它一眼,意思很明白:你这色鸟,一定又是你多嘴。
“我……”谢雅显得有点坐立不安,毕竟非亲非故,天闲并没有帮她的义务。“没关系,你等一下,我去找找。”天闲再瞪了玄鸟一眼,转身去自己的房间翻东西,记得那次在亡魂之森,似乎有这么一卷古籍。
“这么早你干什么啊?”昨晚花语和明心两人促膝而谈,一直到深夜,所以连一向早起的花语今天也起晚了,听到天闲乒乒乓乓地翻东西,不禁惺忪着睡眼,迷迷糊糊地问道:“天闲你在干嘛呢?”
“哦,找东西。你睡吧,不用理我。”天闲一边翻一边回答。
不一会就看见天闲摸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本,对花语道:“找到了,你继续睡吧。”
“哦。”花语果然又躺了下去。天闲翻开古籍,略微看了一会。不知为什么,却一把将最后一页撕了下来,随手团成一团丢到床下,只是天闲没想到这随意的举动都落在被花语惊醒的花明心眼里。
“喏,就是这个,你先拿去看看吧。”天闲把那破的似乎随时都可能四分五裂的东西递过去。
“谢谢你了,其实我也不想用附身神的力量,可是小佩她……”谢雅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