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再是太子了,是当朝皇上,大唐的第三代帝王——唐中宗。
造化弄人,下野二十年后,他又一次坐上了这个位子,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极其复杂,不管怎么说,先要安抚天下,做皇上他还是有经验的,这一次可不能再胡来了。
为了安抚有功之人,他开始论功行赏,这是惯例,不然今后谁还会为他卖命。首先要封赏的是张柬之,封张公为中书令、汉阳公;桓彦范为谯公;南阳公袁恕己;齐公敬晖;崔玄暐为中书门下三品、博陵公。五人统领内阁,同平章事,行宰相职权。
另封太平公主为镇国太平公主,相王李旦为安国相王。
此外,李显还念念不忘一个女人,她就是上官婉儿,封她为昭容,以便于在宫中行走,并于当晚就宠幸了这位年已四十的上官昭容。
这一切对于上官是难以平静的,因为她从前已经孤傲惯了,今后的仕途对于她是一种挑战,眼见这天下局势已定,但是争斗好像才刚刚开始,这种局势,更多的需要她审时度势,做好积极地应对,而她的文采却显得不那么重要。
从此,她开始游走于宫里和朝堂之间,说是中宗的女人,却又是朝廷命官;说是别人的女人,自己却养着男宠。现在的上官不是从前了,如今女皇已经老了,管不了这许多,她好像一匹脱了缰绳的小母马,偶尔也会发情。
躺在李显的怀里,这个心里扭曲的女人在今晚的侍寝中居然一直很疯狂,这让李显有点惊恐,他不知道她从前有过几个男人,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特别,是他一直以来最想得到的,虽然她已经不再年轻,却也能激起他的欲望,因为没有到口的都是最好的,他沉浸在和天下第一才女的激情中,可是这个女人却说话了:
“皇上,可要把握好这个局势,目前政局仍然不稳,一切且不可妄动。”她好似一个女宰相。
“嗯,我就喜欢听你分析时局,见解独到,精辟深刻,可是现在说也不是个时候啊。”他正在享受之前的过程,却被她打断了。
“皇上,你好体力哦,奴家真有些招架不住了。”她发嗲的时候格外妩媚。
“嘿嘿,我看你是上天派来收我的吧!”李显掐着她的脸蛋说。
“哪有,奴家只是心里高兴,对皇上一往情深,所以,才情不自禁……”她的脸上多了一抹残红。
“呵呵,当真?”
他对这个女人既有兴趣,也有依赖,要知道她可是武皇名副其实的宰相兼秘书,只是四十岁的女人真是只老虎,体力充沛。而这时候他的身体,正在每况愈下。
“要知道这样,那一年,我在御书房就该把你宠幸喽!”他还在回想曾经的一幕,心生狠念。
“你还没有忘记啊?我还以为你早已忘记了呢!”
他拥着她,开始回忆二十年前的一幕。
那是他第一次登基,有一日,在上阳宫的甘露殿,一个被改作御书房的大殿里,刚刚二十岁的上官婉儿给他送去女皇已经批示的奏章。
七月的长安,天气很热,好在大殿里比较凉快,一路匆匆而来的婉儿,轻薄的衣衫已经湿透,汗流满面的她格外动人,还有那凸凹有致的身材。
正值青春年少的李显,面对这个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女人实在是把持不住了。她把一摞奏章放在案上,微微弯腰之际,他猛然从后面抱住了她,她没有反抗,甚至有些半推半就。
他开始像一条饿狗一样,不停的在她身上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她的体香,让他终生难忘!她知道,一个男人的激情,要比一段文字更能唤醒一颗沉睡的心,她喜欢这种方式,类似偷情和犯罪,李显也是第一次按耐不住自己,他的急切让她居然手足无措。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太监在殿门外喊话:“同平章事姚大人求见。”
他一惊,她连忙挣脱了身子。
“皇上,你倦了,婉儿告退。”她逃也似地离开了甘露殿,出了大殿以后她还回过头看了看这个地方,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受。
而他却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姚大人,他就是姚崇。
“婉儿,那时候如果做了我的嫔妃,你现在会怎样,你想过嘛?”他似乎在研究心理学。
“一开始是好怕,怎么敢有如此非分之想。”
“哈哈哈,那时候我们要是成了,说不定你现在就是皇后了呢!”他居高临下地说。
“是吗?”她吃惊地问,但是转念一想,不对。
“即便那时候就成了皇后,还要跟你再受这二十年的罪,我可受不了这些。”她在心里暗暗地想。
“唉,一切都是命啊!”她叹了一口气,因为她又想到了高宗——那个夺走她初吻的男人。
“小心肝,跟着我,不会亏待你的……”他此时才敢于直起腰杆讲话。
“奴家给你推荐一个人,皇上。”她趁火打劫,也是别有用心!
“哦!”
“他对你绝对有帮助。”
“你不忙说,让我猜猜你会说谁。”
“好吧。”
“是不是武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