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七八岁的女孩子,肤色惨白惨白的,因为过分难受,之前一直哭爹喊娘,眼角还带着泪痕。
阿丑微微叹息,有些心疼地柔声哄着:“秀儿,喝药了。乖,喝了药就不难受了。”小孩子最怕吃药,何况还是女孩子。这药虽算各类药方之中味道淡的,但也免不了受孩子抵触。
李成秀瑟缩在一角,纯净的眼神委屈得惹人怜惜:“不要,秀儿要爹娘,不喝药!”说着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掉。
阿丑将药碗放在一旁,帮她理了理耳边散乱的发:“爹娘也在吃药呀,秀儿要乖,爹娘也生病了。秀儿喝了药才能快快好,才能照顾爹娘呀!”
说着,阿丑又从身上的纸包中拿出一块桂花糖:“来,这药不是很苦的,一口气喝下去,姐姐就给你吃桂花糖,好不好?”
李成秀看见桂花糖,不由得啧了啧嘴,眼神带着期许;可是身上的难受又让她蹙起了眉。最终还是点点头。
阿丑这才微松一口气,端起药碗吹到温度正好,递到李成秀面前。李成秀喝了几口,似乎有些喝不下去了,却还是咬咬牙,又喝了几口,接着便直摆手。
“秀儿真棒真勇敢!来,就剩最后几口了,做事要善始善终。秀儿乖,爹娘才开心呀!”阿丑声音虽带一些沙哑,语调却十分柔和。
李成秀眨眨还挂着泪珠的双睫,又看了看阿丑手中的桂花糖,才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阿丑将两块桂花糖放在李成秀手心:“吃了糖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说着扶她躺下,给她掖好被角,才转身离去。
殊不知,附近熟悉的目光从一开始就在看着她。
丁举文知道阿丑要强不服输,知道她沉着有原则,却从未见过她这般耐心细致。如今回想起来,她似乎对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那天她说的话又浮现在记忆里:其实呀,火辣也要看和谁,有些人,在某些人的面前,就变成温软三月水了……
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
他有些自嘲地摇摇头,继续帮忙不提。
阿丑和佟德全说了说病患康复的情况,又把毒蕈的事情告知已经康复大半的李成忠。
李成忠脸色灰白,精神倒是恢复了几分,语气发冷:“我怀疑是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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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演戏
此言一出,阿丑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其余人离得较远,不曾听见李成忠的话,这才略微放心。
本来大年初一,极喜庆的日子,恰逢李家年前办了喜事,又是喜归故里,可谓三喜临门。陡然间人仰马翻,还差点危及性命,说起来真是令人唏嘘叹惋。
可是,你家做出来的香蕈焖鸡,怎么就和周家扯上关系了?虽说两家积怨已久,但正因为宿怨颇深,周家不会送东西,李家更不会要。逻辑、证据,一样也对不上。故而李成忠的一句猜测,私底下说出来也罢,若被有心人听见拿去嚼舌根,又是一场大风波。
佟德全倒没有阿丑那样的九曲心思,只问:“为啥子怀疑是周家?”
李成忠半躺半靠着,面带愁色:“我们离开古井村都快两年了,这次回来,日子赶,路上又耽搁了一些,昨天刚到的。很久没住,这屋子里东西也不齐全,今早急着烧饭,发现当初也不知怎的,还留下些许香蕈,就一并拿来煮了。你们要不信,可以去看看,还剩下一些。”
阿丑立刻有了疑问:“你们当初可是把锅碗瓢盆细软几乎全拿走了,怎么还会剩下吃食?”
“是呀,这才是问题,”李成忠叹息一声,“早上没细想,现在回想着,这香蕈怕不是我们当初留下来的!”
佟德全蹙了眉,愈发犯难:“就是说,你们怀疑这毒蕈是周家拿来扔在这,故意要害你们的?”
“这说不通呀,”阿丑摇摇头,“你们回古井村,周家怎么知道?周家都不知道你们要回来,何苦摆些毒蕈在这里?”
李成忠诚恳地点头:“所以,我也只是怀疑。可是,我们自家怎么会藏着毒蕈?若不是别家放的东西,还有什么可能?”
佟德全安抚他:“这事俺会查清,你就好生养着。”
走出屋子,阿丑低头想了想,开口问佟德全:“佟里正,往日和李家不合的,除了周家,还有谁?”
佟德全摆摆手:“你来俺们村晚,和李家不熟。李家最是和善大方的,你看这压岁钱和喜糖就清楚。所以往日也没啥子仇家。”
阿丑又细思了一回周家人的性格,突然有了主意:“佟里正,要查出谁是真凶,我有个办法,只要您陪我演一场戏!”
“啥子戏?”刚跑过来的佟宁信恰巧听见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