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而知。
如今昱王府的旁支。除了夏翌雪之外,都在五服之外,所以只要夏翌辰不犯大错,就算无所作为,念在祖宗功勋上,袭爵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昱王夏振远就算想拦着。也拦不住——你倒是拦呀,不传给夏翌辰传给谁,你想昱王府绝后吗?
可见生儿子的重要性,就算静宬长公主那样不得宠。可是她有唯一的儿子。这才是她这么多年来,在昱王府面临如此纠结形势还能不动如山的根本原因。
不过十几年前的事情,皇后压根不相信是静宬长公主做的。当年她那样心性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因而皇后也为她惋惜,好在如今她终于想通了,站出来了!
这对太子来说,也多了一个支持。
皇后眨干眼中的泪光,露出欣喜的笑容:“大妹妹,上次相见似乎还是七年前的正月。如今,也常往宫里走动,太后很是想念你。”
静宬长公主一一应下:“承蒙皇后嫂嫂挂怀,日后若无事,我自当常进宫和母后还有皇后嫂嫂做个伴。”她的笑容恬淡温暖,令人宽心。
昭贵妃仿佛没心思搅和昱王府的浑水,倒是客客气气的,不热络也不冷淡:“静宬长公主许久不见,容颜依旧,叫人好生羡慕呢!”
这话说到了在座不少人的心坎上。要说这男人对女人,其实大多数还是看中美貌的。昭贵妃这一句羡慕,与其说是一句赞美,不如说听着像讨教秘方诀窍。
静宬长公主微微一笑,不自满,也不扭捏:“昭贵妃过誉,大约是在家闲居,不理世俗,乐得清闲,便也没什么烦恼。”
皇后赞同地点头:“本宫觉得甚是,有时候悠闲自在什么也不想,有没有变得年轻貌美本宫拿不准,但整个人精神多舒畅多了!”
于是这些贵妇们开始谈论保养问题。
宴后回到花厅,夏翌雪刚支使了人抬了一盆“青龙卧墨池”的牡丹放到花厅正中,给众人赏玩。
“方才屋子里点了香,刚刚才熄的,花香都不明显了,”静宬长公主颇为歉意地说了几句,“还请大家先赏着。”
昭贵妃吸了吸鼻子,咦了一声:“这香的味道很特别,是什么香?”
皇后偏头看了眼昭贵妃,也不以为意。
昭贵妃素来爱香,她的宫中一年四季焚香不断,就连炎炎夏日也不例外。按理说,宫中该是最忌讳香料的,至少宫妃们不敢多用,否则一个不当心掺了麝香什么的,十分危险。
不过昭贵妃没有忌讳。
她身后有徐家有太医院徐院判,被麝香毒害的可能性为零。
昭贵妃在心中冷哼一声:她好歹也是书香世家出来的,那种暴发户一样的小妃嫔,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论。
况且,香料也是一门学问。
静宬长公主笑道:“昭贵妃鼻子好灵,这是我平日惯用的香,也没什么名字,因幼时顽皮,偶尔试出来的,觉着不错,便一直用着。”
“想不到静宬长公主还有这样的才思,佩服之至!”昭贵妃是真心有几分佩服,大约是因为惺惺相惜,偶然遇到了志同道合懂香的人。
建安长公主在一旁帮腔:“大姐姐聪慧得很,又肯下功夫。”
“我年轻的时候一点也不勤快,所以只有这香料上因为孩子心性贪玩,小有所成罢了。”静宬长公主谦虚起来,依旧保持温暖淡雅的笑容,看得阿丑直呼有其母必有其子!
不过,静宬长公主这笑容,倒令她觉得自然亲切许多,不像夏翌辰那个如此迷蒙。
果然演技还是有差别的,师傅带徒弟,徒弟还没毕业。
众人又是赞美几句。
“昭贵妃若喜欢这香,我把方子写了送你罢。那些文人墨客以诗会友,咱们闺阁中人,以香会友也是桩风雅。”静宬长公主大方道。
见她如此大方,昭贵妃也不好再推辞,那风采容貌在笑容下越发卓著:“多谢静宬长公主。”
静宬长公主吩咐了下人备笔墨,走到一旁亲自写了方子,又叮嘱了昭贵妃一些注意事项,便把墨迹已干的方子交给昭贵妃。
昭贵妃粗略看几眼,很是满意,但也没有过分喜形于色。将方子收在身上,又说了几句答谢的话,还赠了一匹蜀绣以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