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宁从他手上抬起头,对视他的桃花眼:“什么时辰了?”
“你感觉如何,申时了,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夏翌辰关切地问。
浠宁爬起来摇头,帮他揉了揉手:“麻了吧?我无理取闹你也不拦着!”
夏翌辰好笑:“你怎么是无理取闹呢?我的浠宁永远有理。”
门外青影绰通报:“殿下,世子,太子殿下来了。”
“你先去迎接吧,我换身衣裳就过去。”浠宁拉了拉夏翌辰的衣袖。
夏翌辰点点头,伸手拂了拂浠宁柔顺的发丝,才起身离去。
驿馆前厅,慕天弘和夏翌辰低声交谈。
“依你看,这个浠宁,是个什么样的人?”慕天弘问。
夏翌辰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方回答:“据臣这段时间的了解,华胥和大乾很是不同。在华胥,女子和男子有相同的地位,女子不仅干政,还读书习武,更不要说一直是女帝即位的传统。因此,殿下切莫把浠宁殿下当公主看待,她是一国储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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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气势
慕天弘听了,半晌才道:“本王见她那几个手下,虽然十分忠心,却不是深谋远虑的类型。”
“浠宁殿下的手腕,”夏翌辰斟酌着回答,“一点也不差。至于她的手下,臣以为,既然她自己能够深谋远虑,只要挑忠心的手下便好。”
慕天弘颔首:“你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们借她的手扳倒墨玄就是。四弟那边,你留心着点。本王不求华胥能帮本王,只要她袖手旁观就好。但如果她反过来帮助四弟,那就不妙了。”
夏翌辰一一答应,却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要他评价浠宁如何,他还真的不知如何评价。
在他眼里,浠宁就是浠宁,是世间最好,无关其他。
因此,这说辞斟酌了半晌才斟酌出来。
等到浠宁重新梳洗打扮再出来,半点也看不出之前的疲累。
夏翌辰不免担忧——她显然在硬撑。
慕天弘和浠宁寒暄了一番,便进了宫。
宫宴在太极宫前摆开,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皇上刚刚落座,太子慕天弘就上前禀报,但并没有说今日的事故。这些消息自会有人报到皇上那,但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失了大乾颜面。
皇上听了点点头:“那就宣华胥的人进来。”
白日里,京城早有传闻浠宁殿下的美貌,宫中妃嫔不知,但是太子妃范秋玲。四王妃容清澜,他们可是全都知道了。
“听闻浠宁殿下貌若天仙,”容清澜露出向往的神情。“更重要的是,文治武功。这女人呀,可千万不能当花瓶。浠宁殿下这般才貌双全的巾帼英雄,才更叫男人动心!”
范秋玲毫不示弱,一脸鄙夷道:“这女人太强势呀,不好!女人都不懂得什么是温柔了,哪有男人会喜欢?”
容清澜因为有身孕。喝的是酸梅汤。此刻她淡淡一笑,露出讥讽的眼神:“太子妃真是不清楚,这厉害的女人。最是能屈能伸,对着外人强势,对夫君柔情似水。蠢笨的女人呢,就算是花瓶。就算什么都不会。也不懂得什么是温柔体贴,只一味仗势欺人!”
“你!”范秋玲何尝不知道她在讥讽自己,她握紧拳头,偏偏又不能做什么,只得硬生生忍下去。
哼,总有一天,你的好日子会到头的!
此时浠宁由远及近,笑容明丽大气。举手投足都是风华万千,惊得在场皇亲、百官都瞠目结舌。
从来没有女人能有这样的风华。在大乾。
在大乾,女人都是娇娇弱弱,低头含羞。
大乾对女子的教育,都是三从四德温良贤淑。
少数几个异类,比如容清澜,比如范秋玲。虽然没有娇弱,但却少了那几分至关重要的雍容自若。